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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神兒泉？&rdo;

大師兄指著身邊的泉潭說：&ldo;就是它，名字是我師父取的，它是外面那片大湖的源泉。&rdo;

&ldo;你說湖水有毒，你們從來不敢飲用。&rdo;

&ldo;對的，所以泉水也有毒。連祭司師父也不知道這是那裡來的毒。普通人喝了這口泉，很快喪失心智，暴戾之質佔據上風。忘界人喝了表面沒事，其實性情也會受到侵擾，長時間後就會爆發。&rdo;

&ldo;你讓我挑戰這泉水，是什麼意思？&rdo;陳予玲心裡忽然有點慌。

&ldo;只要你同意，我們可以驗證一下猜測。或許能找到永生之法的秘密，或許你也可以擺脫毀身的輪迴。當然，只有你同意。我不勉強姐姐。&rdo;大師兄眉眼平行，表情變得嚴肅。他從懷裡掏出一顆白底黑壑的小豆子。

這不是靈壑豆嗎？陳予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是她早就換上了白紗衣，沒有口袋，她的所有東西都落在帳篷裡。陳予玲回頭望望遠處的綠洲，心裡更加不安，她圓圓的眼睛來迴轉動，不停琢磨著大師兄的話。

&ldo;亡靈的味道！&rdo;大師兄用手輕輕托起那小豆子，靠近鼻尖上嗅了嗅，然後輕輕一拋把它投到走神兒泉中：&ldo;你看池底，積聚了多少這樣的豆子，這邪惡的力量，不知道哪裡來的。&rdo;

陳予玲走到池邊，探頭望下去。透過清澈湛藍的湖水，她看見大片的靈壑漿在池底湧動，好像上千條鰻魚攪纏在一起。她又用鼻子仔細聞周圍的空氣。儘管泉水把靈壑漿封閉在了池底，還是有腐朽之味乘著氣泡浮上來，變成遊絲碰到她的鼻尖再散去，這讓她回想起服用靈壑豆的細節。她全身筋骨不知為什麼會升起貪婪之意。她的耳朵彷彿捕捉到遊絲的陰氣藏在陽光間的陰影裡，它們歡快的唱著歌：&ldo;吃了我吧，吃了我！&rdo;陳予玲的雙耳被那歌聲吹的冰涼。她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向後退了兩步。

大師兄伸出溫潤的手拉住她：&ldo;感覺不對嗎？&rdo;

&ldo;嗯。&rdo;陳予玲點點頭。

&ldo;它安靜的沉在湖底，好像無數沉睡的生命，在它甦醒之前，我們從來沒有注意到過它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do;

&ldo;它叫靈壑豆。&rdo;陳予玲說。

&ldo;靈壑豆？一年前，這些東西突然燥動澎湃，並有大量損耗。它們化為難以捉摸，無色無形的遊絲，衝著同樣的方向急匆匆飄去。祭司師父往泉水中撒了鬱悅香，那種苦甜相交的味道很特別，容易被捕捉。有了鬱悅香伴隨它們散逸，師父終於可以察覺它們所去的方向。&rdo;

&ldo;去了哪裡？&rdo;

&ldo;它們飄舞千里，去往東方。鬱悅香在長途之後散去，祭司師父只能判斷大概位置。那個位置正好是你出現的位置，普多公主重生現世、墜崖、藏身琉璃嶺，都發生在那些遊絲消失的附近。&rdo;

&ldo;那可能只是巧合，跟我沒有關係。&rdo;陳予玲心中雖然也升起懷疑，卻不願自己跟這堆亡靈之氣有任何關聯。

&ldo;接著師父卜了卦。卦說以水試火，無畏永生。那就跟你有關了。&rdo;

&ldo;我不信卦。&rdo;陳予玲搖搖頭。

&ldo;師父解了半卦。以水試火，水是指這口泉水。無畏永生，是指永生大法。至於為什麼是火，你明明是冰崖族脈屬土，師父無法解。&rdo;大師兄拉著陳予玲：&ldo;難道你不想知道永生大法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從毀身的輪迴中解脫嗎？&rdo;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