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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老頭,他叫什麼名字?&rdo;
&ldo;他們沒有姓名,就叫巫之後。也就是老巫小巫的區別吧。&rdo;
&ldo;好,可以。謝謝你的訊息。&rdo;
姨母朝喬葉翕笑了笑,得到這個回答,她就可以滿意的下樓了。但她笑得很倉皇,走得也很倉皇。這個大法師猙獰起來,真是讓人心驚膽戰。
喬葉翕的反應速度很快,效率也高。還沒等姨母他們啟程,他就已經帶著自己的人馬先離開了。喬葉翕沒有跟陳予玲道別,既然姨母肯定會轉達,那就直奔目標沒有必要再做冗餘的事情。陳予玲只聽見外面一陣混亂的馬蹄聲和嘶鳴聲,擊打著嘈雜的嬉笑怒罵,陳予玲一聽便是喬葉翕帶的那群人。他們要去哪裡,等她反應過來推開窗戶張望時,聲音已經遠去,她望得見一堆月光下的黑影,匆匆行進在往東的小路上。他們只留下那間空蕩蕩的客房,房門還在入夜的涼風裡拍打,氣得旅店老闆在門口對著煙塵大罵:&ldo;不住了啦?老孃剛收拾出來的房子!你們他媽是來找茬的吧!&rdo;
&ldo;唉!&rdo;陳予玲嘆口氣:&ldo;真是一群奇怪的人。&rdo;
寂靜的夜晚一如往常的清冷美麗,陳予玲他們也在村上買了幾匹馬趕路,如果施法,用腳可能比馬還快,不過長途跋涉太耗費體力。而他們從不使用現代交通工具,因為忘界人和事出沒的地方,通常都是沒有道路的荒野深處,在那些地方,馬仍然是最有效的代步工具。
想起上次騎馬,陳予玲仍然心有餘悸,畢竟是從馬上摔下了萬丈深淵。不過修煉忘界法術,使她對世界的萬物都有了新的理解和認識。雖然無法像控制根液那樣控制動物,那應該是仙止通心馭畜術的本事,不過她學會與萬物作簡單的交流。即使是一片葉子,如果對它抱有真心的敬畏和憐惜,也就自然能知道它需要什麼,喜歡什麼。陳予玲小心翼翼騎上一匹短腿兒的肥馬,她用每一個動作,眼神的對視和溫柔的撫觸,對它投以真切的感激。
可惜意外往往都是人為,而並不是馬造成的。
陳予玲他們進入了一望無垠的草地,腳下只有沙沙的草聲,偶爾會有夜梟從雲裡穿入穿出。靜謐的夜會讓黑暗更加猖狂,連自己的影子都好像變成了黑暗的爪牙。自己吞噬自己,那才更讓人提心弔膽。
這時雲掩清月,微風莫名其妙變得強勁起來。陳予玲不僅聽見身後響起呼呼的風聲,還感覺到有光與熱的暖流隨風而來。回頭一看,草原上燃起熊熊火光。那團火苗竄的超快,並畫著巨大的圓圈發展,朝他們包抄而來。
&ldo;快跑!&rdo;姨母大吼一聲,揚鞭催馬,往前快速飛奔。濃重的秭花油味兒在燃燒的煙霧裡蒸騰,味道清涼香甜。
秭花多油,是一種忘界中常用的燃料。它的氣味令人舒爽,清涼中帶有甜美的香性十分完美,男女老少皆宜,所以用它點燈或是薰衣也是不錯的選擇。秭花存在這世上是數以萬計的,所以才叫秭花,只不過它極其細小,還從未被外界人發現知曉。忘界人卻從古至今都在用它制油燃燒。這一定是忘界人,企圖用姊花油燃起火圈,控制住他們。
姨母揚起鞭子抽自己的馬,又抽陳予玲的馬,她焦急的神情把姊花油的香味兒全都嚇跑了。可是火勢沒有絲毫退縮,火焰行程迅猛,它所形成的圓圈已經在不遠處開始燃燒閉合,他們即使把這馬屁股抽爛也難以逃脫。
草原上一個巨大的火圈在燃燒,雖然這火圈的煙氣並不嗆人反而舒服,可它燃起的熱浪仍然讓人焦灼萬分。他們的馬面對四周高大的火牆,驚恐的撩蹄嘶鳴。陳予玲朝圈外大聲喊:&ldo;誰?幹什麼?&rdo;她的聲音穿過噼裡啪啦的火牆,揚展到牆外,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