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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你來找我就是問這個的?&rdo;
&ldo;是的。&rdo;
&ldo;我……&rdo;陳予玲上句不接下句的冒了一句:&ldo;祝你我都好運。&rdo;
喬葉翕仍然似笑非笑,不露聲色。儘管今天陽光很好,他的冷靜卻似乎能把整個屋子都凍僵。陳予玲忽然想起他眼中燃起過的藍色恆火,他就是這樣,除了聲音溫軟,再找不到任何想讓人親近的理由,渾身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力量。那種力量能把人在寒冷中瞬間焚燒。
&ldo;那當然。&rdo;喬葉翕又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個柔軟的圍巾,陳予玲猜測,他不停摸著柔軟的東西,是想磨平自己內心的尖刺,而此時他內心的尖刺,應該是覺得陳予玲故意欺瞞他什麼,他說:&ldo;你要是有什麼線索,千萬別再瞞著我。&rdo;
第23章 大法師的擁護者
喬葉翕瞟了一眼陳予玲的耳朵,她耳朵背後的火焰紋胎記十分明顯。喬葉翕站的角度看不完全,因為陳予玲厚厚的耳垂把那胎記幾乎擋完了。但有些紅色的線條翻山越嶺,從耳後延伸到脖子又繞回到耳垂上,有那麼三四根紅線從她肉呼呼的耳垂上爬過,乍一看還以為是鮮紅的血管在耳朵上爆開了。喬葉翕瞟一眼就能清晰的回想起那個胎記,還有棉絮村外那尊夜喜雕像,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忘記了。
半個月前喬葉翕從狐林回到棉絮村裡,那個村子就像已經死了幾百年。但他仍然強烈的感覺到,村民的死因和自己的身世都還藏在這個詭秘的村子裡,答案或許遙遠,但故意隱藏這個答案的人並不遙遠。
他想起肖雲說的,食用木涎花會抑制法術。而他自己在離開村子後停用木涎花,全身經脈開始通透,法力漸增。紛飛落地的木涎花絮,隨著風貼地打旋,他隨手伸進那旋飛的氣流,撈了一把木涎花放到嘴裡。果然立刻就感到全身疲軟,他法術承載的千萬力氣忽然都憋到肚臍周圍,把肚子塞得滿滿得,卻使不出來,就是有屁放不出的感覺。這種討人厭的感覺居然伴隨了他五十年都沒被察覺,要不是停食木涎花一段時間,他估計被屁憋死了也不會覺得異常。
喬葉翕有潔癖,一旦他認定那是不好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除掉。所以他再也不吃木涎花了。他把飄落到自己身上的花絮統統拍掉,在路邊的水管旁捧了一窪水,塞到嘴裡使勁翻滾然後&ldo;呸&rdo;一口吐掉。把殘留在嘴裡的木涎花統統漱掉之後,他內心的毛糙才安穩下去。他穿過小路,走進了村長的房屋,在裡面仔細翻查。特別是蔣華的房間,從床頭的燈櫃到床腳的箱子,再到疊放整齊的棉被,他都沒有放過。但唯一的發現,只是一大把靈壑豆,蔣華用香囊裝著,放置在自己梳妝盒的最底層。
接著他又在村裡轉了好幾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失落的情緒漸漸佔領他。他真是懷念這個村子,懷念它還是活著的時候。他雖然是個孤僻的人,但他不是不喜歡熱鬧。他不把自己投入到熱鬧中,但喜歡遠遠的欣賞它。他喜歡有嬉笑的聲音和溫柔的眼神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迴蕩。但是現在棉絮村什麼都沒有了。直覺告訴他,那些純樸的村民沒有對他撒過謊,他們只不過是無辜的陪葬者。他在村裡晃蕩,不知不覺就來到村外的夜喜師尊像下,那是五十年前,他被村民們發現的地方。
其實喬葉翕為了查探自己的身世,來過這裡很多次了,都沒有什麼發現。可他之前沒有去過狐林,這次他從狐林回來,結果就不一樣了。
如果仔細觀看那年代久遠的塑像,一定會感嘆那些經年不衰的彩色染料,顏色並不鮮亮,但能明確展露出色度的層次,每一個筆觸下面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