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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物的世界裡,有如樹木根莖之類,常年紮根於某處的固定品種,更不乏順天而變的靈動品種。那些靈動的植物,種子可潛伏泥土數年不發,等待合適的風雨光溫。有了合適的風雨光溫,他們發芽長大,又可能時節一過就不見蹤影。也許你今年在某地的南坡找到它,因為這裡吹了和煦的暖風,明年你就只在北坡尋見它,因為暖流改變了方向,或者以後根本再見不著它,因為突襲的寒流凍傷了它。
&ldo;所以露語草這味藥著急不來,等姨母能自由活動了,有空去沙漠旅遊一圈兒,順便找找露語草,找不到露語草就去登登迎澤峰鍛鍊身體,順便求求那個神醫胡茶想辦法。&rdo;肖雲把手腕搭在膝蓋上,說話間時不時的揮動他的手掌,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
&ldo;好吧,也只能這樣。那狐林裡這幾天怎麼樣呢?&rdo;
&ldo;平靜的出奇呀。&rdo;肖雲馬上撇起嘴巴搖搖頭,說完他站起身來,繼續搖著腦袋嘆著氣出了樹屋。
狐林裡的平靜異常,卻是暴風雨前的徵兆,黑壓壓的烏雲並沒有飄離狐林的山谷,反而越積越厚。琉璃族擄走天根湖族長,毒殺掌政姨母的事情,在各個族群傳得沸沸揚揚。琉璃族人能感受到暗藏的不安。仙止馴養的那些動物全都分配給巡夜和守衛,時時警惕著突襲或叨擾。但就連這些動物,也感受得到氣氛異常,時常莫名的焦躁狂嘯。
其實姨母的情緒比琉璃族的動物還要動盪。她睡著的時候模糊聽著耳邊的對話,睡醒後就揉著腦袋琢磨事情。
&ldo;你過來!&rdo;姨母坐在床上,很不客氣的招呼陳予玲,表情還十分痛苦。陳予玲覺得她還是虛弱的時候溫和多了,越是身體好轉,越是咄咄逼人。
&ldo;我來教你法術。&rdo;
陳予玲有些吃驚,她居然還惦記著這個事情。陳予玲一邊清理瓦罐裡的草藥,一邊笑著說:&ldo;不用了,您答應不追究餘連沙就行了。&rdo;
姨母的嘴巴立刻在空中豎成一個橢圓。她忽然睜大眼睛,白眼仁壓倒性的佔領了眼眶。然後她跳動眼皮,狠狠剜了陳予玲一眼。好像一隻母雞的尖喙使勁兒啄在陳予玲臉上。陳予玲被她那白眼兒翻得不知所措,趕緊閉上了嘴。
姨母是個說話刻薄的人,聊起天來實在嗆人。她坐在床上搖了搖腰身說:&ldo;喔唷,你是普多重生,我真是何德何能,還想收你這樣身份的徒弟。&rdo;
陳予玲嘴巴僵硬的笑開,只能尷尬的叫了聲:&ldo;師父。&rdo;
姨母瞟了陳予玲一眼,沒有答應,只是把臉扭開,昂起下巴。
&ldo;師父,&rdo;陳予玲無奈的撥出一口氣,向姨母恭恭敬敬鞠躬:&ldo;你說笑話呢。法術我絲毫不懂,還請您悉心指點。&rdo;
&ldo;嗯哼,我打算在這裡再住幾天。就儘量多教你幾招。&rdo;
&ldo;您不急著迴天根湖嗎?不怕琉璃族人還找你麻煩?&rdo;
&ldo;琉璃族和天根湖從來沒有過節,相安無事。當年我們幫助過琉璃族,琉璃族感激不已,才許下後代的婚約。即便這都是交易,他們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得罪天根湖呢?好好把仙貝嫁給桑合,對他們來說最有利。這件事蹊蹺得很,萬一真有其他人故意挑起陰謀,一定會有後續。我不如在這裡琢磨些時日,免得匆匆回去中了別人的計。&rdo;
接著,姨母又撇撇自己的手指,把那些指節掰得咣嗤作響,語氣變得有點憤怒:&ldo;不過,不管真正的陰謀者是誰。琉璃族剿殺我族人那一幕,我忘不了,也絕對會找他們要個交代!還有我兒桑合,他可能還在琉璃,這裡只有前後兩個出口,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