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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彎下腰,給夏爾穿上衣服,把鞋帶繫好。夏爾端起紅茶,呷了一口,感覺自己稍微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ldo;少爺,今天上午有布萊德夫人的舞蹈課……&rdo;塞巴斯蒂安的話現在在夏爾感覺就如同虛無,好像風從耳邊經過,明明感受到了風,卻無法捕捉它。這幾天的事太多了,即使是他。
夏爾還是在走神,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場夢境對他的影響這麼深。
到底對他影響深刻的是這個夢還是文森特這個人。
他不知道。
兩者皆有吧。
塞巴斯蒂安忽然推開了旁邊的門,一個銀色頭髮的男人正跪在椅子上,和凡多姆海恩家的老人,田中先生討論著茶葉和命運。明明是一個長腿五官深邃的西方人,偏偏要討論這些,而且坐姿不雅,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ldo;你是……女王的執事?&rdo;夏爾如此說道。
他是誰?他緩緩地走向高臺,厚重的袍子壓在他的身上,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壓力。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是那麼沉重,因為這裡死板的人也在呼吸,他們撥出的氣彷彿也是壓抑死板的。他們覺得自己是乾淨的,但是真正沒有慾望罪孽的人,只有死人了。
&ldo;今晚罪孽沉重之人將在此被淨化。&rdo;他說,聲音還是自己的聲音,但是身體卻不像是自己的。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答案是否定的。
他從哪裡來?身後的門關上了,門裡沒有一點光亮,就好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接過了兩本書,他緩緩地放了下來。
他又要到哪裡去?他緩緩地攤開手中的書,上面密密麻麻的排著一堆字,他在這字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資訊,唸了起來。大廳裡安安靜靜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見,他的聲音並不需要多大,便可以讓每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撞在牆壁上,又反彈,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形成了回聲。
他現在的感覺很不好,自己的身體不像是自己的,就好像是牽線傀儡一樣。
他感覺自己右半邊的臉連帶著眼睛很疼,還有一點癢癢,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頭劈成兩半,把右半邊的臉扯下來。這是排異反應,那半邊的臉不屬於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里忽然有了這種想法。
不,他不知道什麼是排異反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判斷,他之前看過鏡子,卻好像自我催眠一般告訴自己沒有事。
兩個人被推上了祭壇,一男一女,身上不著一縷,他們跪在他的面前,身體因為寒冷而發抖,而且還有一片細細的雞皮疙瘩。
辣眼睛……不過這又是什麼形容詞呢?答案,他不能給出,他也不知道啊。
他的腦子十分遲鈍,但是嘴巴的反應卻很正常,吐出一長串被自己調侃為神棍的話語,便看到邊上一男一女在地上瘋狂打滾,哦哦哦啊啊啊的,就好像在承受什麼痛苦一樣,身上還冒黑氣,如果不是顏色對不上,場合對不上,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裡出來一樣。
好吵。
&ldo;至此,壇上已無不潔之人。&rdo;他的身體最後下了這麼個結論,腦海里卻瘋狂吐槽&ldo;腦子說著不要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rdo;。
這種破廉恥的東西真的是他說的嗎?
按照自己的節操,大概真的能說出來吧。可是前提是要有利益,現在他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嗎?
手摸上自己的胳膊,只是一個很微小的動作,但是他知道,他雞皮疙瘩起來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最後排的三個人,他們三個在這裡實在是太顯眼了,整個教堂都是穿著統一的著裝,安安靜靜的,也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