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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珠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女,說起話來,倒是心思縝密,慧心妙語。玉天寶對她十分欣賞,只覺得不枉觀察了她一年之久。
&ldo;是啊,你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領二等丫鬟的例,平時侍弄花草,閒來教我插花。&rdo;
&ldo;是。&rdo;紅珠俯身行禮,二人先就著這矮桌旁的鮮花,完成了一個簡易的花瓶裝飾。玉天寶沒有再威逼利誘、敲打提點什麼,紅珠也不問少教主留他在身邊做什麼。
不過兩刻鐘,玉天寶就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揚聲叫道:&ldo;芙蓉,木犀。&rdo;
兩個大丫鬟應聲而入,玉天寶指著自己插好的秋菊擺設,道:&ldo;芙蓉,你去,把這個插花送給父親,說是我孝敬父親的。木犀,你領著紅珠下去安置。&rdo;
&ldo;是。&rdo;兩人齊聲應道。
玉天寶揮退幾人,自己拿著剩下的鮮花自己隨意擺弄,三人從容告退。
芙蓉把這個插花擺件舉到自己視線齊平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花送到了教主的院落,這還是她作為少教主的大丫鬟才有的特權,平日裡教中只有高層主事和長老,才有資格道教主的院子裡來。
藍衣守在門外,芙蓉沒有資格覲見教主,只得把花交給了藍衣,又細細囑咐了許久,才告退。
藍衣詳知內情,想著教主的脾氣,也沒有把花送到教主跟前的意思,只接過了,然後放在外廳的矮几上。
玉羅剎武功高強,平日裡縈繞周身的霧氣,就是內力外化所致,芙蓉的話,他就算身在內室,隔了幾層牆壁、門窗,也聽得清清楚楚。晚上用飯,從前廳走過的時候,瞟了一眼,那恣意蓬勃的菊花,道:&ldo;丟了,本座一生只愛梅之傲骨。&rdo;
&ldo;是。&rdo;藍衣馬上避過人耳目,把菊花丟掉了,後悔自己自作主張,看來日後,少教主那邊送過來的東西,都不必呈上了。
這一切沉迷於插花的玉天寶並不知情。
玉天寶禍害過花園裡所有的花卉,對插花的熱情終於降下去了,現在他酷愛聽一些舊事典故,經常抓著教中年紀高的長老,講些教中往事。當然他找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核心人群,武功也是稀鬆平常,就是平日裡掌管內務、經文之流的文職人員。西方魔教以&ldo;教&rdo;字命名,自然有自己的經典文書,畢竟是宗教組織啊。
玉天寶忙著這邊,自然對紅珠的熱情也就降了下來,倒讓他院中的人以為紅珠失了少教主親眼,對她也不如先前那般客氣了。
芙蓉對紅珠就這麼空降下來,憑空得了少教主的眼,頗有些不順氣兒,看見少教主的注意力轉移,忍不住對紅珠冷嘲熱諷起來。
可紅珠居然是個棉花性子,錘不扁、壓不爛的,芙蓉本想出出氣,結果倒把自己給氣著了。木犀看不過,拉著她走了。
&ldo;你攔我做什麼,少教主年紀還小、心思不定,你瞧瞧,不過兩個月,就把插花一事忘了個乾淨,這個紅珠也沒什麼用處了,說她幾句又怎麼了,難不成少教主,還會為了一個相處不過兩個月的人為難我們不成。&rdo;芙蓉甩開木犀拉著她的手道。
木犀無奈了笑了笑,把她拉進房中,倒了杯茶給她道:&ldo;你呀,還是這麼爭強好勝的,爭這些閒氣做什麼。我教以武功立世,你我都是不通武學的弱質女流,在教中生存憑的就是細緻、耐心、脾氣好、會伺候人,你若是把這些立身的根本丟了,又怎麼活。你若是在少教主心中沒有地位,哪天哪位長老、舵主瞧你不順眼,一掌打死你,又會忌諱什麼呢?&rdo;
&ldo;我……&rdo;芙蓉還想強撐著辯解幾句,看著木犀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