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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罵和冷漠並不可怕。
原諒和遺忘,才是她對他最狠戾的懲罰。
在監控探頭上看到葉蕊的車在大宅之外停著不動,擔心愛女的葉蕊父母匆匆而來,他們疾步前行,人已快到車旁。
離別倒數計時。
邵亦軒平靜問她:&ldo;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是如果此生不忘呢?&rdo;
葉蕊淡笑著,仍能細語寬慰:&ldo;有些感情適合收藏,就如博物館裡的元青花是斷斷不會拿來當日常茶杯用。&rdo;
就如他們的感情。
沉默了許久,久到葉蕊父母已來至車旁,不耐敲窗。
邵亦軒冷聲又問:&ldo;沒有我,你會更快樂嗎?&rdo;
葉蕊含笑應下:&ldo;會的。&rdo;
開門下車,毅然前行。
他的背影始終如松柏挺拔,如初見時那般,孤傲、蕭索、淒清,他走得很急很快,步伐極大,漸漸地沒入無邊夜色,可她卻永遠不會再追。
沒有痴心錯付,沒有見異思遷,過去那麼疼、那麼美,我很知足。
我會更好的,願你亦如此。
別了,我深愛的人。
時光如水,匆匆而過。
邵亦軒沒再見過葉蕊,一次都沒有。
葉氏設計方案競標成功,仍有諸多細節雙方未達成共識,在實用性與美觀性,甲方要求與乙方審美中,始終遷就妥協,幾次三番磨合著,還沒定稿。
曾經,以公事為由,他來錢塘私下裡可以約她見面商討。
如今,她將航空制服方案之事全權交由荼蘼的設計總監和團隊,蟄初總部的幾次方案商討會上,他一直都在,她從未現身。
又一次見識到了她的決絕,比曾經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依舊每週末會來錢塘,可卻很少再能聽到關於她的訊息。
哥哥事不關己,嫂嫂袖手旁觀,外公外婆隻字不提,而她有心迴避,連聽到她的訊息都是奢侈,在人海里遙遙相望真是難比登天。
諸戈到底心善,捨不得留邵亦軒一人難過,約了他和章呈、容邑,同來舊事相聚。
本是要一醉方休,借酒消愁。
可邵亦軒的人生向來自律、剋制,只是淺酌。
單看來,他依舊是女人愛慕的黃金單身漢,英俊多金,冷漠孤傲。
可他心內是否會痛,無人可知。
沒有醉飲,難吐真言。可是作為朋友,其他三人皆有些擔心。
相聚時幾人試圖活絡著氣氛,說些消閒解悶的有趣話題。
舊事酒吧場面不算甚大,裝修也稱不上多豪華,可因著環境極為清雅,又有諸家公子的人緣人脈在,因而入會資格極為嚴苛。
諸戈自是不圖謀利,只為朋友小聚時能有稱意的地方,因而時常都控制著來訪人數。
這晚情況依舊,哥幾個邊喝邊聊,氣氛不錯。
可旁桌不知怎麼來了幾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浪蕩子,談起女人來,那言語措辭甚是下作。
這種髒東西是入不了他的眼、他的耳,可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詞。
芭蕾、婚紗、葉家。
再聽那人的齷齪言辭配著笑意,他怒不可遏。
&ldo;那麼風情的女人,要睡過多少男人才能練就如此功力。&rdo;
&ldo;學舞蹈的,身體柔軟,可以用很多高難度體位。&rdo;
&ldo;外表越清高,床上越風騷。真想讓她盪地含著不放。&rdo;
諸戈也是聽聞那幾個關鍵詞才知旁桌正在說誰,他即刻招手,要請保安拉這幾個髒東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