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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賀博士的提醒,我想,試一試總是不虧的。」
「希望你能有命證明這句話。」賀博士不屑著,同時對後面的那群人做了個手勢。
見此情景,別人還未曾有什麼動作,躲在懷少將後面的女孩兒先咬了咬唇,跑到了安全的角落躲了起來。懷少將和賀博士同時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一個包容一個諷刺,反應全然不同。
可笑的自私自我。
但是,人性之下,大多數人最先看到的本來就是自我啊!有什麼好去互相責怪呢?懷少將在心底輕輕地問。
問賀博士,問懷小姐,也是問他自己。
第25章 二十四隻陸小雞
很少有人可以輕易將懷少將這個人和他的身手聯絡在一起。
懷少將這人待人處事一派溫和,對誰都留了一分包容。戰場上運籌帷幄,風輕雲淡,即便大敵在前也能從容以對,指點進退。好似這世間沒什麼能擊潰他,但相對的,這世間也不會有什麼能真正撼動他。
和這樣的人相處,總是有人忘了他是一個軍人,直到他真正出手,便不再有人能敢質疑。
他是一個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人。他的身手不比任何人差,他的身手甚至比任何一個軍人都乾脆、都凌厲、都入骨。
如果說平常的懷少將像慈悲天下的聖者,那動手的懷少將就是飲血奮戰的孤狼。或許是為了榮耀,或許是為了食物,或許只是為了活著,敏捷地一躍而起,咬住敵人的死穴,狼牙深入骨髓。
讓身,扣住命脈,懷少將踢開最後一個站著的人,背過手隨意一抹臉頰的傷口,唇角溫和的笑沖淡了不少血腥。
他無波無瀾地看著賀博士,沒有一絲驕傲之意地陳述道:「你輸了。」
賀博士臉扭曲了一陣,含恨地掃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人。這些人多是腿腳骨折,卻不到廢了的程度。
他竟然在這種以少敵多的情況下還能算計著攻擊角度和程度嗎?賀博士心中寒了寒,面上卻不願意露怯。
「許久未見,懷少將的身手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賀博士扯著乾癟癟的笑容,虛著眼對不緊不慢解著軍裝釦子的懷少將說道:「只是,輸的是誰還未定呢。」
「哦?」懷少將發出了一個疑問音,氣定神閒地將沾著血的外套褪了下來,露出裡面的白襯衣,「但賀博士不得不承認,今天你是帶不走小妹了。」
懷少將說完這句話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賀博士回話,這才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轉身向縮在角落的女孩兒走過去。
「站住!!!」
氣急敗壞地怒吼聲讓懷少將遲疑地停下了腳步,頓了半秒才扭過身。在他身後,身著白大褂的男人五官被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充斥著。臉被擠壓、扭轉,漲得通紅,雙眸往外凸,眼白布滿了血絲。
「你真讓人噁心!」賀博士握著拳,重重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多麼讓人噁心。」
「你就像我研究的那些病毒,妄圖神鬼不知地潛伏在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都向著你,圍繞著你,被你左右。可惜,病毒就是病毒,它永遠不可能真正融入哪裡,當被人識破後,它就是個可悲又骯髒的入侵者。」說著,別人還未有何反應,他先猙獰著臉笑出了聲,「你說你為什麼要像狗一下舔著懷家呢?你不知道你口中的父親根本沒想過承認你?你不知道你所謂的妹妹只是因為你很好用才靠近你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但你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呢?」
「讓別人稱讚你?滿足你的英雄?還是你根本在反操縱著他們,讓他們成全你不為人知的目的?」
賀博士一旦開口,就像找到了宣洩口,一骨碌將心裡的所有想法都倒了出來。哪怕它們缺了精確地組織,顯得蒼白又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