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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玄敏銳地察覺他的體溫愈加灼燙,本來雪白的臉龐變得通紅,眉間那點硃砂的顏色亦是越來越深。
&ldo;你可知,這些時日,我潛心修煉。卻一直無法飛升的緣由嗎?&rdo;鬼王聲音嘶啞,熱息斷續噴在賀玄的頸子裡。
想那血雨探花飛升之時,出身貧苦,歷經磨難,可謂是既無天時,也無地利。可他還是憑藉一己之力成仙了,按照賀玄的話,就是逆天而行。
師青玄卻不能。
……是不能,還是不願?
鬼王的眼神彷彿蒙上一層霧水,面頰帶了些不正常的炙熱。
&ldo;他們道與我說……成仙……即是要了塵緣,斷執念。破迷啟悟,方能得道。&rdo;他扯著賀玄的衣服,低低地道,&ldo;我破不了。我成不了仙。&rdo;
賀玄被扯著領子,靠得極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師青玄噴吐的熱氣。他心跳突突加快,呼吸亦變得急促。他啞聲道,&ldo;你的執念……是什麼?&rdo;
身底下那人,睜著一雙蒙了水霧的眸子,直直望進他的眼底。裡面有沉澱了幾百年的化不開的痴念和頑執,深得彷彿要教他溺死在裡邊。
&ldo;我的塵緣,我的執念。我的貪嗔痴,怨憎會……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rdo;
&ldo;‐‐那個人,便是你啊!&rdo;
第二十章 萬鬼齊躁
銅爐山開,萬鬼躁動,對先代鬼王影響尤甚。花城為保謝憐平安,自封法力化作孩童模樣;而師青玄獨自據守大漠,不得不保持巔峰的力量,方能維持他的沙陣。
原本,他的一身蝕骨劇毒正好壓制了銅爐山的影響。現在被賀玄一緩,那被壓抑數日的燥熱便成倍散了出來,在他的周身血脈裡肆意遊走。絕境鬼王修為深不可測,如今乍然迸發出來,竟是比花妖的春藥還要烈上百倍。
&ldo;……走。&rdo;只聽師青玄咬著牙,齒縫間勉強洩出一個字,卻是毫無威脅之力。
想他暗中籌謀百年,一朝功敗垂成,又見到這高潔如舊的罪魁,百年的耿耿在心頓如開閘洩水般一敗塗地。他眼中已經是霧濛濛的一片,倒映的只剩下賀玄的影子,雙唇微張,鬼氣在體內肆意遊蕩,攪得他五臟俱焚、難耐不堪。
賀玄斂眉看他,那人低喘陣陣,目光迷濛,似那日酒醉模樣,卻多了三分清醒,三分妖冶。
&ldo;我不會走。&rdo;
說罷,他低下頭堵上了那微張的兩瓣紅唇。
師青玄的唇非常軟,他的口腔本該是冰涼的,可此刻卻滾燙一片。賀玄一邊吻他,一邊渡去清涼的法力,想要撫慰他被銅爐山影響而躁動不安的心神。他渡的法力還算慷慨,卻如同泥牛入海,毫無反應。正在此時,師青玄忽然睜開眼,眸中透出一絲亮光,像極了初見時那副純真慧黠的模樣。
隨後,一股燥熱的鬼氣從二人交織的唇裡湧了過來。
賀玄一驚,想要推開他,可師青玄忽然變得力大無比。鬼氣像倒灌的洪水魚貫而入,他感到四肢百骸逐漸變得麻癢難耐,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體內不斷的叫囂、掙動。
師青玄鬆了手,那張被吻得紅腫的唇微微喘著氣,滿面酡紅,一雙眼尾染紅的眸子半睜半閉地望著他,簡直要奪了他的心魄出來。
&ldo;賀玄……你現在不走……一會兒發生什麼,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