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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又一笑,道:&ot;瞧你那麼緊張幹嘛,媽媽才不會來呢。&ot;她走了兩步,坐在土炕上,又道:&ot;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媽媽不知道?哼!那你就錯了,你的一舉一動媽媽哪一佯不知道?&ot;童瞳和這少女一問一答,謝鏗倒真的糊塗了,他隱隱約約有些猜到這黑鐵手昔日必定和無影人之間有些牽纏。
而這種牽纏,必定又是關係著&ot;情&ot;之一字。
但奇怪的是這少女最多隻有十六八歲,而黑鐵手遁跡西北有二十多年了。
這麼多年來,黑鐵手與無影人之間絕未會面,這從這少女和他的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
那麼這少女當然不會是童瞳所生,但這少女之父又是誰呢?
這是第一件令謝鏗費解之事。
再者童瞳彷彿對無影人甚為懼怕,一個男人為什麼懼怕一個對他有情的女人呢?
還有,二十多年前無影人最多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而已,一個少女怎會如此心狠手辣,而行事又怎會恁地詭秘呢?
最使謝鏗難解的是,這無影人對人施毒,究竟是用何手段,竟在對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致人於死命,而對方卻又大多數是武林高手。
以他自己而論,武功不說,江湖閱歷不可謂不豐,但是身受人家的巨創,連對方是誰?在何時何地下的手都不知道,這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他俯身沉吟,對童瞳和那少女的舉動,卻不甚注意了。
但土窯外卻又有人輕輕咳嗽了兩聲,按理說在這種狂風之夜,土窯外的咳嗽聲很難聽見。
但奇怪的是這兩聲咳嗽聲音不大,但卻像是那人在你耳旁輕咳一樣,一聽而知,土窯外的那人內力火候之深。
謝鏗是什麼人物,從這聲咳嗽裡,他極快地就判斷出這人功力之高,尤在自己之上。
他不禁大駭:&ot;此地何來如許多高手,此人又會是誰呢?武林前輩中功力比我高的並不大多,更從未聽說西北亦有如此高人。&ot;須知謝鏗在武林中已屬頂尖高手,知道有人功力高過自己,自然難免會驚異,也自然難免會有這種推測。
童瞳心中何嘗不是如此想法,聞聲後面色亦為之一變。
只有那少女,兩條長而秀的黛眉輕輕一皺,低啐道:&ot;討厭,又跟來了。&ot;肩頭一晃,也未見如何作勢,人已飄然逸出窯外。
童瞳和謝鏗面面相對,他們之間恩怨互結,到了此刻,卻無法作一了斷,童瞳尚好,謝鏗此時心中的矛盾,是可想而知的。
尤其是當這事又牽入第三者時,他更覺棘手,就事而論,那少女無疑是站在童瞳一方,自己敵童瞳一人,自信還有把握。
但是如果加上這年紀雖輕,武功卻高,又會施毒的少女,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何況童瞳又於自己有恩,那麼在情在理,自己怎能動手。
若是自己不動手,那又算個什麼,自己那麼多年來,還不是就為了將父仇作一了斷。
他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黑鐵手幼年混跡市井,壯歲闖蕩江湖,什麼事看不出來,他當然也知道謝鏗此時的心境。
他輕嘆了一聲,沉聲道:&ot;我已活了五、六十歲了,人生什麼事都早已看穿,這六十年來我所經歷的也許比人家一百年還多,此時我就算一死,也算可以瞑目。&ot;他抬起頭,目光緊緊盯住謝鏗的眼睛,接著說:&ot;你動手吧,我絕不怪你。&ot;童瞳此時若和謝鏗翻臉,謝鏗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動手了。
但他這麼一說,謝鏗卻越發難受,這是每一個男子漢所有的通性。一時之間,他怔在那裡,腦海更加思潮混亂,不能自解。
人影一晃,那少女又掠了進來,笑道:&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