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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點點頭：&ldo;等顧射醒了，叫一聲我和秋姑娘。秋姑娘一直覺得是因她家的事連累了顧射和你，很過意不去。&rdo;

陶墨點點頭：&ldo;很晚了，你也去睡吧!顧射看樣子一時半刻醒不了。&rdo;

老陶欲言又止，走了。

陶墨睡意全消，他把薄被放回竹榻上，坐回床邊看著顧射。

顧射的臉色變得蒼白，更顯得冷峻傲岸。

他伸出手，想撫摸顧射的臉，卻又縮了回來。

看看沙漏，已是寅時左右。

他嘆口氣，重新把視線投到顧射臉上。

&ldo;顧射，你怎麼這麼傻?

我只是你的朋友，你就捨命救我?你自己也只有一條命啊!

我心悅你。你知道麼?

你應該是知道的。

但就算你知道，我也不會說出口。

我就這樣一直守著你吧!等哪天你娶妻了，我就把你還給你的妻子、你的孩子。

只要你好，我怎麼都可以的。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你想娶楊柳兒，你就去娶，我沒事的。&rdo;

他說不下去了，抬起袖子抹臉。

階下，老陶擰著眉頭走開。

顧射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他醒來以後，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陶墨。陶墨將他攬在懷裡，一勺一勺地給他餵藥。

他皺了皺眉頭。

陶墨激動得打點打翻了藥碗：&ldo;顧射!顧射!&rdo;

顧射道：&ldo;先把碗放下。&rdo;

陶墨&ldo;哦&rdo;了一聲，趕緊把碗放在床頭的小几上。

顧射又皺了皺眉頭：&ldo;把我放下。&rdo;

陶墨的臉上掠過一絲失落，但馬上又高興起來：&ldo;你醒了，太好了!&rdo;

顧小甲看陶墨激動得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便插話道：&ldo;李遠說醒了就可以慢慢養著，沒醒的話還要擔心會不會發燒，這可嚇死陶大人了!衣不解帶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公子一天一夜!多虧陶大人照顧得好，公子平安醒來了。&rdo;

顧射望向陶墨：&ldo;是你照顧我麼?&rdo;

陶墨不自在地：&ldo;嗯，照顧得不好。&rdo;

顧射默了片刻，道：&ldo;挺好的。你還照顧我好麼?&rdo;

陶墨的眼中放出光彩：&ldo;好!&rdo;

陶墨突然想起什麼：&ldo;對了，老陶秋姑娘他們都牽心著你，尤其是秋姑娘，說都是她牽連了你，想來看你呢!&rdo;

顧射淡淡道：&ldo;告訴他們我醒了就好。我累了，想躺一會兒。&rdo;

陶墨趕緊說：&ldo;那我侍候你把這碗藥吃了，我就出去。&rdo;

顧射盯著他：&ldo;你為何要出去?&rdo;

陶墨不解：&ldo;你不是要休息?&rdo;

&ldo;那昨夜誰在房中陪我?&rdo;

&ldo;我。&rdo;

&ldo;你都陪了一天一夜，為何此刻卻要出去?&rdo;

陶墨恍然：&ldo;那我在這裡陪你。你先把藥吃了。&rdo;

顧射皺眉躲開：&ldo;不吃。&rdo;

陶墨呆住了。顧射睡著的時候，用湯匙撬開他的牙關就能灌進去藥;顧射醒了，吃藥反而成了難題。

顧小甲在顧射看不見的地方，用嘴型告訴陶墨：&ldo;怕苦。&rdo;

陶墨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