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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射合起扇子，皺起眉頭。

陶墨見她不似作偽，便道：&ldo;顧射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rdo;

商露低聲說道：&ldo;以前的一件事。&rdo;

陶墨一怔。商露來丹陽也快兩個月了，之前來找他，無非是想續舊情，從來沒有提過以前之事。怎麼突然……

以前的事，他一直想找機會告訴顧射，卻一直沒有機會。早晨顧射要拜他父母的時候，他就打算把以前的事告訴顧射，還有牌位旁邊一起供著的那塊玉牌，也要給顧射看看。沒想到老陶搶先收了起來，言語之間還分明有不願意讓顧射知道的意思。

現在商露又說到以前……

顧射冰冷的目光掃來：&ldo;以前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rdo;

陶墨搖頭。對於以前的事，他有愧疚、有悔恨，但從不覺得有不可告人的地方，尤其是對顧射。

顧射斬釘截鐵：&ldo;那就在這裡講。&rdo;

商露的眼眶紅透，淚水緩緩滑落。

&ldo;對不起。&rdo;

她哽咽著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說不上話來了。

陶墨想原來她是說這個：&ldo;你若是為了道歉來的，那就不必了。我爹爹活不過來了，現在說對不起，也沒什麼用。&rdo;

顧射看了他一眼。

商露哭著說：&ldo;是我害了你。&rdo;

陶墨不接話。

商露又哭了許久，才道：&ldo;你始終不肯原諒我，我現在想想，如果你我易地而處，我也一樣不原諒你的，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原諒我，還痴心妄想要和你再續前緣?&rdo;

陶墨嘆口氣：&ldo;我現在已經不恨你了。&rdo;

商露悽然一笑：&ldo;你不恨我，我卻恨我自己。我口口聲聲說愛你一身乾淨，可是最後陷你到汙淖中的人卻是我自己。&rdo;

陶墨搖搖頭：&ldo;我是失去了爹爹，但若說陷身汙淖，卻談不上。若不是當年的事，只怕我還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rdo;

商露看了一眼顧射，面露愧恨，低聲道：&ldo;你是怕顧射知道麼?&rdo;

陶墨莫名其妙：&ldo;知道什麼?&rdo;

&ldo;知道‐‐你曾被黃廣德‐‐所辱。&rdo;

最後兩個字，她吐得極其小心，好象每一個字都是加諸於陶墨的刀劍。

陶墨更詫異了：&ldo;你何以會這樣想?我當初若是答應了黃廣德，我爹爹又怎麼會死?&rdo;

商露又看了一眼顧射：&ldo;沒有就好。&rdo;

但眼神中明顯有不信的意思。

第43章 第43章 緝兇4

陶墨心下煩躁，不由得有些厭她。黃廣德之事，本是因她而來，正是因為黃廣德想要得到陶墨，才會讓陶正淳牽連上連箭史光耀之案，並因此而死。

商露常年迎來送往，善於察言觀色，一看陶墨神色，便知道陶墨厭了她，心下不由得一片悲涼。

顧射站起來：&ldo;昨日種種已由昨日死，今後種種，該與商姑娘無關了吧!&rdo;

商露不及說話，門邊上傳來辛大娘的聲音：&ldo;少爺，湯熱好了。&rdo;

陶墨正想擺脫商露，聽了急忙站起來：&ldo;大娘辛苦了。&rdo;

商露將辛大娘看了又看，看得辛大娘手足無措。

&ldo;辛大娘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