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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37條人命已經死了,你此刻看卷宗,他們就能活過來?&rdo;
&ldo;不能。但我遲看片刻,就有可能讓真兇逃脫。&rdo;
木春意外地看陶墨:&ldo;沒想到你能看出來那郝義不是真兇。&rdo;
&ldo;郝義不是真兇?!&rdo;陶墨大驚,&ldo;為什麼?&rdo;
木春疑惑道:&ldo;難道你相信知府的話,認為郝義是真兇?&rdo;
陶墨搖頭:&ldo;我沒有認定任何事,在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我不會認定任何事。&rdo;
&ldo;你且先臥倒,這卷宗不必看。郝義不可能是真兇。&rdo;
&ldo;你可是看出了什麼?&rdo;
&ldo;你可曾記得我說過,37個人的死因都是被人一掌震碎心脈?&rdo;
&ldo;嗯。&rdo;
&ldo;能一掌震碎人的心脈,必得掌法有大成就才行。那郝義並無武功。相反,那個匡四,卻恰恰是個高手。&rdo;
陶墨大驚:&ldo;那我更要看卷宗了,這匡四是人證,他是如何成為人證的?我得尋出他的破綻,才能將他繼續羈押在丹陽。&rdo;
&ldo;你不結案,這匡四就不得不留在丹陽。&rdo;
不等木春說話,顧射的聲音響起,他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擰著眉頭看陶墨。
陶墨問:&ldo;若是他逃了?&rdo;
顧射淡然道:&ldo;他當下只是人證,若是逃了,正證明他做賊心虛,也證明他就是真兇。&rdo;
&ldo;但那時他已逃了,卻往何處抓他?&rdo;
&ldo;自有抓他的人抓他,你現下只需歇息。&rdo;
&ldo;我可以看完卷宗再歇息的。&rdo;
顧射凌厲的目光射來,陶墨不由得往被中縮了縮。
但他的目光仍盯著卷宗,聲若蚊蚋:&ldo;一會會就看完了。&rdo;
顧射不耐地看向木春:&ldo;聽說木先生會點睡穴?&rdo;
木春看看陶墨,似有些猶豫。
顧射奪過卷宗,嗵地一聲在椅子上坐下:&ldo;卷宗我替你看,你立刻歇息!&rdo;
陶墨只得閉上了眼睛。
眼睛是閉上了,人卻睡不著。
匡府37條人命,太慘了。和他拉過鉤的匡愛山,就那樣死在母親懷裡。
他還沒有來得及履約。
還有,這三天以來,顧射幾乎一直都在縣衙。顧射對他的好,就象是算盤上的珠子,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讓他經常覺得顧射對他也是有心的。
想到此處,他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窗下翻閱卷宗的顧射。顧射的側影象是刀削一般精緻又冷洌,連那一根根眼睫毛都象是松針一般帶著攻擊性。
但這樣的人,卻會對他那樣溫柔。
他正在痴想,顧射若有所覺,轉頭望來。他趕緊閉上眼睛。
又過了許久,沒有聽到動靜,想來顧射一定又在專注地看卷宗吧?他又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桌前空了,顧射和卷宗都不在。
他悵然若失,抓著被角無聊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終於睡著了。
他醒來以後,已是第二天,真的感覺跟昨天完全不同。
未服化運丸之前,他已經服用匡東一的藥方兩天,但僅僅是痛得沒有第一天厲害。
服了化運丸之後,他僅僅是睡了一覺,就已經能自行起床。
儘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