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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射向她點點頭。

楊柳兒又問：&ldo;剛才是誰唱曲?竟然新編舊曲，還唱得如此動聽?比舊曲還好聽!&rdo;

陶墨臉上一紅，不及答話，郝果子搶著說：&ldo;我唱的。&rdo;

楊柳兒微微一笑：&ldo;原來是陶大人的書童。唱得真好，再唱一曲吧!&rdo;

郝果子不由得看向陶墨，陶墨微微一怔。

顧射命他唱曲，他是顧射的學生，倒也罷了，但楊柳兒此刻還不是顧射的夫人，在顧府也不過是個客人，如何能命令他的小廝來唱曲?

他看向楊柳兒，卻只看到楊柳兒詢問的表情。不是請求、不是徵求意見，而是試探……

不等他想明白楊柳兒的意思，顧射開口道：&ldo;原來你來顧府，是來聽曲。&rdo;

楊柳兒嬌笑道：&ldo;哪裡，只是適逢其會。&rdo;

顧射截住她：&ldo;只是這裡沒有賣唱的。&rdo;

楊柳兒笑道：&ldo;顧師兄又說笑了，哪裡敢在師兄府上放肆?只是剛才不就在唱嗎?讓師妹也聽聽唄!&rdo;

說著輕輕地將顧射一戳。

這一戳，顯得恰到好處，既不過分，又彰顯親暱。

顧射卻並沒有被她的撒嬌所動，只是吩咐顧小甲：&ldo;收琴!&rdo;

楊柳兒撅起小嘴，跺了跺腳。

顧射從容站起：&ldo;又有何事?&rdo;

楊柳兒嗔道：&ldo;沒有事就不能來看你嗎?&rdo;

顧射轉身淡淡道：&ldo;我有事。&rdo;

楊柳兒的雙目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回頭看了陶墨一眼，陶墨見她眼中儘是怨毒，不由得心下一跳，怔怔立在原地，看她追著顧射去了。

顧小甲看了遠去的顧射和楊柳兒一眼，回頭又看看陶墨，說道：&ldo;陶大人若是不想過去，不如我陪陶大人再轉轉?&rdo;

郝果子不由得看了看顧小甲，覺得顧小甲從來沒有這樣順眼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被鎖，正在努力修改中。

第29章 第29章 授琴 4

陶墨早已沒有心情再去賞花，搖頭道：&ldo;多謝小甲哥，我回去了。&rdo;

顧小甲道：&ldo;那我送送陶大人。&rdo;

陶墨走了幾步，突然不知想起了什麼，喃喃道：&ldo;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李義山，匡愛山，李愛山……&rdo;

他站住：&ldo;小甲哥，相煩你告訴顧射，就說我知道愛山這個名字為什麼姓李更好了。&rdo;

顧小甲沒聽懂，但仍點頭道：&ldo;我一定告訴公子。&rdo;

顧小甲送走了陶墨，回府來尋顧射和楊柳兒。走到中途，就看到楊柳兒滿面是淚地往外走。他想躲起來，但楊柳兒一抬頭已經看見了他，他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去：&ldo;楊姑娘。&rdo;

&ldo;陶大人經常來麼?&rdo;

&ldo;陶大人是我家公子的學生。&rdo;

楊柳兒聞言冷笑一聲：&ldo;好一對師生!&rdo;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小甲站直身，看著她掩面而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

顧小甲在書房找到了顧射，他立在案前，已經自己鋪好了紙磨好了墨，在畫畫。

&ldo;陶墨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