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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微微皺眉,悄悄走上前把窗戶推開一道小fèng,卻只來得及捕捉到韋利圖的背影。
這麼晚他出去做什麼呢?老白歪頭想了片刻,卻沒有任何頭緒。最終只得聳聳肩,放下窗子轉身回榻睡覺。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不僅是生意人也是絕大部分江湖客行走武林的不二法則。
酒足飯飽後的一覺,老白睡得異常甜美。恍惚的夢境如詩如畫,恣意的香氣亦幻亦真。如果不是臨近清晨的那場變故,他相信這將會是自己近年來難得的一次異鄉酣眠。
&ldo;殺人啦!殺人啦!出了人命啦‐‐&rdo;
聒噪的聲音生生把老白從床上吵了起來,眼含淚花兒的他打了個重重的哈欠,好半天才消化了聽到的訊息。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跟走馬燈似的,老白連忙披了衣服推門出去,就見西苑的房客們成群的往外面跑,眉宇間似乎還帶著那麼點興致勃勃。
老白眼明手快攔住一個跑得慢的問:&ldo;怎麼了?&rdo;
&ldo;聽說東苑有人殺人了!&rdo;說罷那人掙脫開老白急匆匆奔出了西苑小門,好像晚一步就了不得了似的。
老白嘲諷的勾起嘴角。鬼殺人狗殺人兔子殺人倒還算稀罕,這人殺人有什麼新鮮的,滿江湖一天到晚不都在上演著這些。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伊貝琦推開窗戶,迷迷糊糊的問。
老白撇撇嘴,不甚感興趣道:&ldo;東苑出人命了。&rdo;
和老白一樣,伊貝琦聽見這訊息也只是淡淡的打了個呵欠:&ldo;這幫傢伙,要打要殺也得等人家大喜日子過完啊,婚前見血多不吉利。&rdo;
老白聳聳肩膀,抬頭望向院子上的天空。朦朦的藍色幕布裡,月光已經淡成了辱白色,不久,天邊就將泛起魚肚白。
&ldo;你們怎麼還在這兒,不去看熱鬧嗎?&rdo;隨著聲音出現的是韋利圖那張永遠都神采奕奕的臉孔,這人身體裡好像有用不完的精神勁兒,隨時隨地準備著哪兒有熱鬧哪兒到。
&ldo;放著好好的覺不睡跑去看血淋淋的大俠們,我可不覺得有趣。&rdo;吐糟的是伊貝琦。
&ldo;呃,那我先行一步。&rdo;韋利圖壓根兒沒敢迎上伊女俠的視線,轉身也往小門快步趕去。
在韋利圖馬上要跨出門檻的瞬間,老白忽然通靈了似的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大聲問:&ldo;知道死的是誰嗎?&rdo;
&ldo;聽說是任翀‐‐&rdo;尾音還在夜末微涼的空氣裡迴響,韋利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苑門外。
&ldo;老白,你幹什麼去啊!&rdo;伊貝琦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人飛一般的沖了出去,她甚至沒看清那步伐是如何移動的,老白已經沒了蹤影。
伊貝琦一頭霧水,站在視窗好半天也沒想明白老白怎麼就忽然來了個大變身,跟火燒眉毛似的。不過有一點倒是個新發現,那就是老白除了內力之外居然還練了輕功?!剛剛那身形分明是練過的。
一邊想著回頭可得把這個問清楚,一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終伊貝琦選擇轉身回房繼續補眠。至於輕功的事兒,來日方長。
東苑,蘭香房。
聽見任翀名字的時候老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緣由,那是種從心底深處泛上來的不安。而當他趕到東苑,穿過層層人群好容易擠到屋子跟前時,眼前的情景讓膨脹到極點的不安終於破裂。
任翀就躺在屋子正中間的地上,眼睛可怕的瞪著,卻已沒了任何氣息。鮮血正從他被刺的胸膛向外流淌著,與灰塵泥土混合在他身下,染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