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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雲歌相識,賞琴論箏,夜探皇城,西湖救父,乃至共戰西毒,可以說是她並不長的人生之中,最為混亂,也最為精彩的一段。
在此之前,她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女,除了手中刀,指上琴,無人相伴。從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神教的殘酷冷漠、爾虞我詐、阿諛奉承,等到知曉父親和東方不敗之間的秘密,她更是對這個江湖沒什麼好感。
不畏艱苦,歷經萬難,將父親從西湖底下救出來,只是為了找回記憶深處的那一抹溫情。
人只有一輩子。她這一生,如非為神教,便是為了父親。
可惜,此次上山她已然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博弈的一枚棋子,誰都不曾真正在乎過她的感受。
上崖被囚,她反倒坦然,她原以為迎接自己的是死亡,或是更加殘酷的刑罰,誰知等來的卻是一張帶著溫和微笑的臉。
很熟悉,或許內心深處也很渴望見到的臉。
此刻,在一片黑暗之中,在一塊狹窄的只能緊緊相擁的地洞之中,聽著眼前人越來越快的心跳,她反倒比任何時候都平靜。
仔細想來,生命中最自由奔放、無拘無束的時刻,除開眼下被困在這深不見底的地洞之外,就數不久之前,與他聯手共抗西毒歐陽鋒的那一瞬吧。不貪生,不畏死,唯有刀和劍聯手,逼退他的強敵,也劃破了她心中禁錮已久的樊籠。
自己心中一直是有他的。
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一種雲疏月朗、雨過天晴的感覺便湧了上來,閉目微笑:“這樣,真好!”
一句“真好”,說得雲歌心中一軟,懷中的任盈盈溫溼如蘭的吐氣呵在他的臉上,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探下頭去。
沒有拒絕,沒有慌亂,兩人很自然地吻在了一起,任盈盈香潤涼滑的小舌頭很主動地渡入他口中,津唾交流,悱惻纏綿。
良久,兩人分開,黑暗中各自喘息。雲歌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上,讓她緊緊靠在自己的胸前,輕聲道:“盈盈,我……”
“不要說話。”任盈盈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低聲囈語,“這樣很好。”
雲歌忽然覺得,就這樣擁著如此溫順的她,就像作夢一樣,唯恐吐氣開聲,夢就醒了。
於是,他不語,心中卻是傻笑。
良久,任盈盈嘆息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你身上氣息很獨特。”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雲歌詫異道:“獨特?”
“嗯。”任盈盈低哼一聲,自有一股柔媚風情,“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卻很霸道,有時候沉穩持重,有時候又輕佻輕浮。”
雲歌沒想到她是說這個,微微一笑:“剛剛嘗過了,現在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任盈盈大窘,卻真的卻回味剛剛那銷魂一吻的滋味了。
雲歌去摸她的臉頰,卻被任盈盈伸手攔住,雙掌相觸,緩緩相交,置身於黑暗狹窄的暗室之中,卻覺心頭塊壘盡去,說不出的溫馨。雲歌的指尖不經意在她敏感的指縫間挑捻,撫得任盈盈縮頸細顫,肌膚泛起一片嬌悚。
面對生路被阻的巨大威脅,一股莫名的依戀倏地攫取了兩人,而擦滑著掌心指縫的小動作也在不斷地挑動彼此的情。欲。
終於,雲歌的另一隻忍不住攀上了一座高峰……
平日裡高高在上,孤傲清冷的聖姑嗚咽一聲,卻是任性地沒有阻攔,反倒是挑畔地挺了挺胸,在他耳邊吹息如蘭:“是不是想了好久了?”
雲歌被她說中心思,有點不好意思,嘴上誠懇地回道:“是。”手上卻是極富侵略性地捏了捏。
指尖傳來令人銷魂的柔軟,他感覺到任盈盈身體微微一顫,靠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又軟了幾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