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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都是一個屌樣子,沒什麼區別。
但臨國,和他了解的不太一樣。
那個臨國奴半分骨氣沒有,為了活下去基本什麼都招了。
完顏亮在他那裡打聽了許多次,腦子裡大概有個對應的輪廓。
沒有君王,沒有世襲的官職,也沒有貴族。
聽起來都荒誕而詭秘。
至於所謂天火地雷,多半是什麼技巧之物。
那魏原解釋這些東西的時候,動輒講個沒完又一個詞都聽不懂,他索性又喚人拿鞭子抽他一頓,自己起身去找耶律元宜。
這孫子雖然蠢了一點,但總歸是長了兩隻眼睛的。
耶律元宜其實只受了些皮外傷。
但是他為了自己能在完顏亮面前活下去,在回去之前也去那焦屍堆裡忍著燒灼和疼痛滾了一圈,保持著渾身都是血汙的狀態活了下來。
由於焚屍堆的餘溫,他的面板和頭髮都被燒的不成樣子,看樣子真像是從前線僥倖逃生一樣。
完顏亮走進來的時候,他保持昏迷的狀態癱在臥榻上,看起來乾枯而虛弱。
完顏亮抬手從那鑲滿寶石的刀鞘中抽出一把彎刀,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冷淡道:&ldo;起來。&rdo;
還沒有等耶律元宜反應過來,那彎刀就逕自順著面板和傷疤刺了進去,血開始汩汩的往外流。
耶律元宜忍著疼痛,愣是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神情,吃力的半支撐起身子來,顫聲道:&ldo;官……官家恕罪……&rdo;
這是他的親信,也是從前最得力的衛官。
完顏亮神情不變,只加深那刀尖刺進去的深度,緩緩道:&ldo;說,到底怎麼回事。&rdo;
耶律元宜不敢撥開自己脖頸旁雪亮的刀鋒,只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再忍著劇痛跪在了地上。
他在焚屍堆裡滾了一圈,身上有小面積的潰爛和化膿,現在也確實開始高熱不止,卻仍然不得安寧。
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乾澀而夾雜著喉嚨腫痛造成的嘶啞,卻還是得強撐著說下去。
從行軍時遇到的爆炸,到鐵幕的模樣和攀爬時的墜落,再到後面從天而降的大火,耶律元宜沒敢添油加醋,只把所見所聞全都說了出來。
他的雙膝跪的已經麻木了,喉頭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在往外滲血,可那柄刀就抵在咽喉旁邊,在如今日漸轉暖的天氣裡散著寒意。
待聽完之後,完顏亮漫不經心地收了刀,轉身離去。
&ldo;廢物。&rdo;
有鐵幕不知道擴建行天梯的高度麼?
地下有引雷不懂的用牛馬載著重物先碾壓一遍?
攻城錘沒有用不知道掘地道?
他直接吩咐分出中軍來,把這兵部尚書也用馬車架過去,直接從汴京向揚州再次出征。
原定的攻打宋國的計劃往後推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宋國的皇帝如今就是個閹狗,夾著尾巴被追著打也不敢叫出聲來,還費盡心力的討好諂媚。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尚未奪得大勢的小國,日後成為如蒙古般的勁敵。
與此同時,揚州城內。
柳恣最終還是沒有給辛棄疾任何臨時的官職,也不允許他進入參政院的任何辦公室。
但作為一個房主,倒是在平時對這個新客人沒什麼要求。
多一個人照看趙青玉,他也能放點心去忙自己的事情。
實際上,從去年十一月打下揚州到如今四月,他甚至沒多少空隙去管其他的瑣事。
這裡的瑣事,包括商業農業手工業還有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