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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鎮濤丟擲的合夥方案讓葉韜無法拒絕。齊鎮濤出20萬兩黃金,作為和葉韜合夥“研發”和生產擺鐘和發條鐘的本金,他佔據一半的股份,但在開始10年,他要從製造銷售兩種鐘的分紅裡拿6成半。作為合夥另一方的葉韜,則要在一個月內拿出計劃,三個月內為產品定型,6個月內正式投入生產——這幾乎就是船廠的標準時間流程。葉氏除了生產和研發,不用拿出一兩銀子的本金,而且,還有個附加條款,齊鎮濤將無息借貸給葉氏白銀60萬兩,從第二年開始以每年10萬兩的額度還款,持續6年。至於這筆錢怎麼用,齊鎮濤和齊家任何人都不過問。黃金和白銀的比價,現在大約是1比6,相當於10萬兩黃金,相當於賣出春暖居的價值,足夠葉韜在京城調開頭寸了。
更為有趣的是,齊鎮濤很有先見之明的在這合股協議裡寫明瞭從座鐘買賣開始盈利之後,每年利潤的百分之五十用於繼續投入研發更精確的計時產品和用於網點的擴張,其餘百分之五十才是雙方分紅,更是規定了雙方之中任何一方如果要轉移股權,另一方有優先收購權。
齊鎮濤簡直是個天生的風險投資者。在這個時代,鐘錶生產是毫無疑問的高科技產業,當齊鎮濤考慮的不僅僅是盈利還有今後的研發發展等等方面,葉韜只能說一個服字。要知道,相比於他,齊鎮濤幾乎完全不瞭解擺鐘和發條鐘的原理,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提出了這一系列的想法。而且,也是齊鎮濤提出了那個幾乎可以解決他的一切困擾的附加條款。
沒有合同法的約束,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協議最多也就是讓當地官府留個備份,以免以後有了爭議了說不清楚。而當彭德田為這份協議抄錄了備份,在兩份正本和儲存在總督府的副本上都蓋上了自己的總督大印之後,他也唏噓不已。這氣魄和決心可不是誰都有的,難怪現在齊鎮濤雖然說不上是富可敵國,但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強了。而在之後,他幾乎立刻又抄了一遍這份協議,用400里加急送往京城。葉韜的一舉一動,現在都是被東平國主關注著的,彭德田自然不敢怠慢。
實際上,齊鎮濤甚至解決了葉韜所擔心的如何將大筆銀子運去京城的問題。沒有銀行,沒有票號沒問題,那些最大的商家們早就用約定成俗的互相之間的合作來解決了這個問題,只是現在葉韜所領銜的葉氏還沒有資格進入那個圈子而已。那60萬兩白銀,葉韜可以憑著齊鎮濤的手書,在任何時候到京城左家去支取。
而葉韜,在合同的壓力下,則鑽進了現在搬遷到春暖居的創作室,開始了新一輪的鑽研。
主要的問題並不是設計,而是工藝,而要提升工藝水準,最基礎的就是測量器具。葉韜無比懷念那個可以跑到一傢什麼店裡就能買到遊標卡尺和螺旋測微器的時代了,甚至於那一直放在筆袋裡最基礎的不鏽鋼尺,在這個時代恐怕都精密得奢侈到死了。而現在,這些問題都堆在了自己身上,著實讓人有些煩惱。
在沒有軍械修配工作的情況下,軍械工坊開張了,技術最好的學工和葉韜的師兄們全體集中起來,終於在第一個月裡做出了一整套的遊標卡尺和螺旋測微器。將測量精度提升到了25分之一毫的水準。
隨之而來的則是產品定型。齊鎮濤沒有要求一次要把兩種鍾都做出來,於是葉韜決定從擺鐘入手。這時候,一臺正經的擺鐘而不是用來糊弄遠方海商的西貝貨也來到了葉韜的創作室。法蘭克能夠生產的擺鐘使用的擒縱機構是針齒式的,在葉韜的印象裡,似乎原先那個時代,擺鐘就是從這個結構起步的。但是,既然自己的腦子裡有更成熟和先進的結構可以使用,那似乎也就沒有必要學習這種針齒式擒縱機構,最後還要擔著一個仿製的名聲了。在幾乎無磨損的蝗蟲爪式擒縱機構和比被更廣泛採用的錨式擒縱機構之中,葉韜選擇了後者,正是錨式擒縱機構讓長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