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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近看不得金木那茫然無措、空洞的表情。
所以他俯身親了上去。
用最親近、最能證明自己心情的方法,告訴他最重要的事情。
唇與唇的接觸,沒有更多情動的深入。這是安撫,這是在傳遞一些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表達的情感。
淚腺被觸動了。
金木在親吻下閉上了眼,淚水不自覺滿溢了出來,不停地、不停地流。
&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他反覆地低喃,帶著哭腔,&ldo;我‐‐&rdo;
&ldo;你是笨蛋。&rdo;
永近放開了他,伸手抹去他臉上肆意橫流的眼淚,笑著罵他。
&ldo;金木研徹頭徹尾就是個笨蛋!喜歡胡思亂想、喜歡鑽牛角尖、喜歡自己憋著的大笨蛋!&rdo;
金木靠在他的手掌上,輕輕嗚咽一聲,像極了無助的、沒長大的孩子。
永近直截了當捏他的臉,手上被水跡糊得濕噠噠的。
他恨鐵不成鋼。
&ldo;你倒是罵回來啊!平時不經常跟我鬥嘴的嗎!前段時間還大膽地吃醋了呢。我都以為快把你的不自信給治好了,結果你自己壓根沒把病根說出來,走的方向都是錯的。&rdo;
金木垂著眼任他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捏到變形(其實沒用多大力)的緣故,表情居然顯得委屈。
永近推倒他。金木三歲摔進柔軟的床鋪,被腦袋兩旁的手臂鎖住了退路。
他還想避開視線,永近低頭讓兩個人額頭緊貼,距離近得能感受得到彼此胸膛呼吸的一起一伏。
&ldo;別躲。我不是都說了嗎,我不嫌棄你。你還怕什麼?&rdo;
他放軟了聲調,消去對方總是不敞開心扉而惱火的情緒。
&ldo;金木,我們不是彼此喜歡的嗎?&rdo;
金木無處擺放的手緊緊攢住身下的被子。
白色的、無垢的被子。
也許是被對方的話說動了,也許是親暱的接觸使他放下了防備。
&ldo;我……&rdo;
金木艱難地開了個頭。
這是他的醜惡,他隱藏了兩輩子的醜惡。他的醜惡曾經害死過對方一次,他不想再害死對方第二次。
他這輩子躲過了g,躲過了所有能避開的危險,可是背負的罪孽永遠沒有辦法消除。
可是英說過的。
說過他可以回去的。他可以回去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
他……是能夠被原諒的吧?
&ldo;我是、不該存在這世上的、徹頭徹尾、不可原諒的存在。&rdo;
青年變得脆弱不堪。青年哭出了聲。
&ldo;我是吃人的怪物。&rdo;
說出來了。
他說出來了。
心情陡然變得平靜。好像過往的所有全部被清零,獨自承擔的孤獨感驟然一空。剩下的全是自己從未留意過的委屈。
金木是不幸的。
他曾被所有厄運選中,一直無法逃脫。
不過這次沒關係,再怎麼不幸也沒關係。
因為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終於能聽見金木的心聲,永近滿意地笑了。
他側翻,也躺到床上,一把攬住失態痛哭的金木,將他緊緊抱進懷裡。
&ldo;對不起,是我一直都沒有直白的說出來,才讓你不安了那麼久。&rdo;
永近輕聲說著,下巴抵在金木發旋處,毛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