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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臨和陵川足以教導弟子。」
「還有許多雜務……」
「往日陵端處理各項事宜時曾教過肇臨、陵川,本次入門測試也是他們二人籌備,完成的很好。」
「你一定要下山?」
「必須下山!」
「若是不準呢?」
「那徒兒只好偷偷溜下山,非召不回了。」
「看來你都想好了。」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只需要師尊輕輕點個頭。」
「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謝師尊」陵端行了個大禮,然後樂顛顛地回去收拾行李了。
「二師兄,二師兄!嗚嗚……」
陵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是誰欺負你了,哭成這樣。」陵端拿出帕子,遞給芙蕖,「快擦擦,都成哭花臉了。」
芙蕖打了個嗝,「爹爹說你要下山了,嗚嗚……芙蕖不想讓二師兄下山,嗚嗚……」
這邊芙蕖還沒哭完,肇臨和陵端就跑了進來,「二師兄,你要下山?」
師尊這個嘴碎的!陵端心中默默吐槽,「是啊,下山去歷練一番,看看這些年的苦修成果。」
「好羨慕啊!」x2
「我們也想下山……」x2
面對越來越默契的師弟,陵端汗顏,「努力修行,時機到了自然就可以下山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師弟去給妖怪加菜。」
「是,二師兄,我們一定努力。」x2
「好了,不要哭了。我能下山也是好事,給你帶禮物喲。」陵端拍了拍芙蕖的頭,「如果沒事,我就收拾東西了,明天一早下山。」
「記得經常寫信回來。我們會想你的,二師兄。」肇臨抱了抱陵端,「再也沒有人給我買肉包子了,好想哭。」
「乖,自己下山買去。」
哄走三人,陵端回屋又清點了一次物品,丹藥、衣服、銀子……確認無誤後,收入了儲物鐲中。
這儲物鐲是陵端自己做的,他還送了兩隻給肇臨和陵川,結果被芙蕖知道了,央著他又做了一隻做工比較精緻的送給她。
躺在冰壺秋月的屋頂上,陵端望著亮如銀盤的滿月,不禁想:天墉城的月亮都比人間的要大許多。陵端眯著眼,唔,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事……滿月……等等!!陵端忽地坐了起來,腳尖輕點,人已經掠出一丈有餘。今天是十五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剛到連線臨天閣的吊橋處,陵端停了下來。不對,陵越已經回來了,自己瞎操心個什麼勁啊!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陵端心裡不停地罵著自己,人家才是嫡親的師兄弟,用得著你來橫插一腳?照顧兩年就當自己不是外人了?
將近三年時光,就算是養個寵物都養出感情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自從陵端第一次看到煞氣發作的屠蘇,被抓著衣角喊痛時,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了。這是屠蘇,是那個向他請教劍法的屠蘇,是那個想親近他又不敢的屠蘇,是那個乖巧聽話、努力勤奮的屠蘇,他並不是前世的屠蘇!
可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親近他呢?不是因為怨恨,而是因為愧疚。前一世的屠蘇承受了他莫名的怒火,忍下了他的仇視、打壓、辱罵……他是如此包容,包容了那個狂妄自大的陵端,包容了所有……也許正是這種包容,讓他將肇臨的死歸結到他的身上,處處逼迫於他,將他當做了他的發洩口,而那人僅僅以一句「我不是兇手」弱弱地為自己辯駁……甚至在最後,哪怕是被煞氣控制,他都沒有將他擊殺。他是如此純真、赤誠。在他面前,陵端感到自慚形穢。以至於重生以後,每次看到屠蘇,他總會想起那個愚蠢至極的自己。
當屠蘇一次次地走到他身邊,當陵越將屠蘇教給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