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來自雲霽的威脅(二)(第1/2 頁)
,公主總是被迫黑化
雲霽轉頭又朝向窗欞,周身氣韻溟濛似山巒白霧。
又這麼安靜了姿勢。
並未再言。
雲風見此,捏了捏垂落兩側的手,與雲凌一眼對視。
心知雲霽又不說,只能出去。
“世子在蘇小姐的事上總是如此的心思難明,思忖過重,再這麼下去,世子身體如何能安。”
走出去,雲風一語憂心。
雲凌無感冰涼的臉上一息波動,眸光有了一抹神韻。
“雲風,不管蘇嬈怎樣,世子在乎,我們保護。”
雲凌始終記得雲霽在望祿寺那日對他所言那句話。
沒有第二次。
雲風又看了眼內室,隨即沉默。
早間寒涼刺骨,吹得臉龐生疼,午後寒涼也未減弱多少,冬日寒風,冷的身體都難以自控的打顫。
肌膚顫慄。
駿馬賓士越過山林小道。
一個早間策馬飛馳,時至一日午陽最暖的時段,蘇嬈抵達琅京五十里外一處山地,此處山地,斜坡之上,遠遠可見那似盤龍的官道。
冗長的救災隊伍延綿,領前打馬之人金黑戰袍,翎冠束髮,披風大裘迎著瑟瑟寒風嘩嘩搖曳。
如此之遠瞧去,蘇嬈眸間突現赤色,眸底猩紅,那道斬下她父王首級的身影與之漸漸重合。
殺了他,殺了他…
內心底,如此殺戮叫囂而出,蘇嬈的雙手摸上了馬上弓箭,搭箭拉弓,鋒利箭刃直直對準那官道上領前之人頭顱,只要此刻鬆手,便可一箭洞穿那人的頭顱,殺之,父債子償。
弓弦拉滿,那雙桃花明眸內猩紅難以壓制,就要鬆手,一人打馬上前,正巧擋住雲穆睿。
那人深銀戰袍,身軀筆直,身上那種沉著的刻板之感,哪怕如此之遠,更隔著一層斗笠。
蘇嬈也輕易可以感覺。
不知與雲穆睿說什麼。
隊伍加快了。
父…親…
蘇嬈眸內猩紅驟然消減,已經拉滿弓的箭沒有射出去。
“父親被派去救災。”喃呢,“那大哥必定也跟著。”
眸光轉向後,果然在一列隊伍中找到蘇大身影。
帶隊糧草輜重。
天谷關郡雪災,琅京駐軍不能動,可蘇家必定得有人前往,既不是蘇二,那自然是蘇父他們。
她此刻若射殺了雲穆睿,蘇父和蘇大難辭其咎。
桃花明眸間赤豔之色漸漸淡化,轉為淡粉。
弓箭垂落。
一直望著,直到隊伍消失在視線內,蘇嬈閉目,一息後睜眼,內心所有殺戮再次鎖起。
“爹爹,大哥,嬈兒必不會牽連你們受禍。”
腳踢馬肚,下坡。
寒風盪漾,帶動衣袍勁服搖曳風姿,斗笠被吹起,刺骨的寒意席捲面龐,愈發清醒清明。
下來坡,上官道,飛奔而歸。
與此同時,與蘇嬈迎面同一官道上幾匹駿馬飛奔,喬裝打扮的毅親王和漠鷹一行屬下。
“王爺,此路二十里後有條小路,我們從那裡走,可比雲琅太子他們早兩日抵達天谷關郡。”
一路上,漠鷹將他們去往天谷關郡的路線告知毅親王。
玄衣蟒袍換作普通錦袍,黑色絲紗斗笠遮住那副利劍出鞘之容,寒涼疾風融合了他周身自帶的清冷漠寒之感,感覺他整個人都普通了。
四周的風景極速後退,一晃而過,二十多里的路程也不過剎那,遠遠,相對而來的身影撞入彼此眸內,卻都只隨意一眼,錯開而過。
蘇嬈不知與她迎面擦肩過去的這一波人是暹毅遲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