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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現在正在調的酒,是以前選單上從未出現過的樣式。
四周坐著的酒鬼們,嘻嘻哈哈地碰杯言歡,可他們的臉我一張都沒見過,這不合理,畢竟這個村莊人數雖多,但我對他們每個人的樣貌最少心中都記了個大概。
可對於眼前的這群酒鬼,我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l;難道這不是夢?&r;我驚訝地挑起了眉,因為這個推測可以帶來的下一步結論就是……
&ldo;您要的&l;三混酒&r;來了。&rdo;羅斯默塔女士調酒完畢,暫時打斷了我的思路,她的聲音少見地參雜了一絲擔憂,要知道我來這裡的次數也不算太少,但從沒聽她在上酒時把負面情緒帶給客人過。
她對外表露的那面一直是陽光的,你能聽到她嬌俏地罵人,但絕聽不到她婉轉地哭泣。
&l;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r;連這樣的想法我都沒來得及從心底生出,她自己便揭露了謎底。
&ldo;這種&l;混合酒&r;的酒勁非常猛烈,你也是知道的,往常你只喝兩種混摻的酒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兩年過去了,你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更加過分,用三種酒混合再一起。&rdo;
她將杯子遞過去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那位客人面前,絮叨了起來。
&l;這不科學。&r;我搖搖頭,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酒館裡最多的就是酒鬼,據亞瑟&iddot;韋斯萊曾在飯後閒聊時提過的那樣,他還在上學時,&l;三把掃帚&r;就在這裡營業了,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羅斯默塔女士像今天這樣關心過哪位酒鬼的健康。
看來那位不知性別的酒鬼一定是在這兩年間以超高頻率,超大量度地來此處飲酒,才會引起羅斯默塔女士反常的關心,而且現在,她的言語間所含的都不僅是擔心這麼簡單了。
&ldo;再這麼下去,你如果死在我的店裡,你父親會讓我被關進&l;阿茲卡班&r;。&rdo;
她已經產生了&l;趕客&r;的意思。
這倒讓我開始對那位酒鬼的真面目好奇起來,畢竟眼前會出現這番景象,一定不是巧合,其目的,也絕不是為了讓我觀看酒館老闆娘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我順著她擔憂的視線看去,明明是從我眼裡投出去的目光,可卻為什麼不聽使喚地在移去的過程中變慢,就像是開了零點一倍速似的。
半弧形窗外的飄雪,窗臺近五厘米厚的積雪,霧氣不斷從酒鬼們大張的嘴中噴出,產生的白色很快出現在空中,又很快消散。
橙色的燈光造成了令人昏昏欲睡的飲酒環境,每個人的身影都被拉得很長,從地上順延至遠處的磚牆。
不知現在是幾點,雖然酒吧內空座不多,大家擠作一團毫無睏意地說笑打鬧,但從窗外的夜色來看,時間一定不會太早,畢竟對那群頹廢的酒鬼來說,飲酒可沒有凌晨休息一說。
我生生用了兩秒,視線才從那些盛著紅葡萄酒和黃油啤酒的杯盞上,移到了那位不知死活的酒鬼側臉上,真面目終於被我看到了,我還沒來得及因好奇心滿足而慶幸片刻,那視線就停住再也移不開了。
&l;可兩年了,你非但沒有絲毫收斂,還越來越過分……&r;
&l;如果你死在我的店裡,你的父親……&r;
羅斯默塔女士的話又一次在我耳邊響起,我看著那位酒鬼先生的側臉,一股深深地無力感從心底生出蔓延至四肢,整個人彷彿都失去了力氣。
幸好這是在夢中,幸好四肢並不由我自己操控,不然此刻的我一定像被吸走了魂魄一樣,癱坐在地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