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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老，學到老。

我虛心接受他的指點。

漢尼拔的閱讀量是毋庸置疑的，他見過的案例，他寫過看過的分析，都是我短時間內所無法企及的。在他跟我科普之前我還覺得，或許看完他給我開的所有書單，我就能像漢尼拔一樣看穿人類的一舉一動。此時此刻我意識到了這恐怕只能是一個幻想，這是短時間內無法達到的目標。

我好奇道：&ldo;心理醫生要會這麼多嗎？為什麼要鑽研研究人類的動作表情，你又不是測謊專家不是嗎？&rdo;

&ldo;我不只是心理醫生，fbi找我協助辦案，十起連環殺人案九起他們都要找我來幫忙。&rdo;他語調乾巴巴的，&ldo;更重要的一點是……你不是看過我的報導嗎？&rdo;

又露餡！

&ldo;對了今天你說去跟fbi的人談案件，談的怎麼樣？&rdo;

他冷哼：&ldo;轉移話題？我們今天有了一些成果，她抓到了嫌疑犯，是當時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的人。而我在中午對他進行了說謊測試。&rdo;

&ldo;那結果呢？他是兇手嗎？&rdo;我好奇。

他表現的卻比我更好奇：&ldo;你很想知道他的測試結果嗎？&rdo;

&ldo;當然，&rdo;這次我沒有再露馬腳，&ldo;他的測試結果對我相當重要，這跟我能否洗脫嫌疑犯這個罪名有很大關係。如果他是兇手，那可以立刻證明我的清白。&rdo;

&ldo;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嫌疑犯，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不是說自己曾經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嗎？為什麼在監控中沒有拍攝到你？&rdo;

他的問題我不做回答，只是表現出一副聽不懂他在講什麼的樣子。監控這種東西漢尼拔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這件案子既然是他做的，那他怎麼會留下監控這種會記錄他犯罪經過的證據呢？可如果只是將他出現的監控記錄片段所剪去，那更加的惹人注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監控全都壞了地方作案。

所以他的這個問題是陷阱題！我不能回答。

&ldo;在告訴你測試結果之前，我想給你看幾張照片。&rdo;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幾張照片，摞在一起，放在我的面前。

他指著第一張照片問我：&ldo;說說你對這張照片有什麼感覺。&rdo;

照片上是一隻甜甜入睡的貓咪，我情不自禁的微笑，&ldo;幸福，可愛，溫暖。&rdo;

他點點頭，將第一張照片拿掉，指著第二張照片問我：&ldo;這張呢？&rdo;

那是一張老虎長大嘴對著鏡頭咆哮的照片，口水順著它的牙縫流出，牙齒上沾著肉類的渣滓。

我皺眉：&ldo;呃……兇殘？厭惡，還有些害怕。&rdo;

&ldo;看來你是個食草動物，&rdo;他開玩笑道，&ldo;來看看下一張。&rdo;

&ldo;啊！&rdo;

我倒抽一口冷氣，用雙手緊緊捂住了眼睛。

那是一張屍體的照片，被殘忍分屍後又拼湊成了不規整圖形後的一具屍體。在漢尼拔給我看照片時我心裡原本早有準備，他想測試我看到照片時的反應，我猜到其中會有屍體的圖片。

只是他拿著一摞照片我怎麼也想不到第三張就會是屍體的圖片，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ldo;好了，結果出來了。&rdo;

&ldo;結果……？&rdo;我牙齒還有點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