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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ldo;……我覺得水溶被他從小哄到大。&rdo;
父女倆在此事上出現了嚴重分歧,昭昭大概是聽到了他們在說姐夫,很憤怒地吐泡泡,&ldo;王頎很壞!&rdo;
林琯玉:&ldo;?&rdo;
林昭玉抓緊時間告黑狀,&ldo;他不讓你抱我!&rdo;
林琯玉:&ldo;……&rdo;
林如海忍著笑,摸摸兒子的腦袋,繼續說:&ldo;不過誠如你所說,太子母族那邊,最近見天兒地和王家為首的那群武將掐架,皇上也管不住,我還是先歇息兩天不趟渾水‐‐&rdo;
&ldo;了&rdo;字還沒有落地,林琯玉忽然臉色一變,隨手抄起那盅林如海剛剛放下的羊肉湯,對著視窗那邊潑過去。與此同時,有人破窗而入。
冬日的羊肉湯為了暖身,自然放了很多的胡椒辣椒,來人沒想到她會用這個當武器,被劈頭蓋臉地澆了一臉,頓時睜不開眼。林琯玉劈手奪過兵刃,將長刀抵在了他的喉嚨處,冷冷地道:&ldo;誰派你來的?&rdo;
隨後林如海忽然說了一句&ldo;琯琯小心&rdo;,林琯玉收回長刀後撤,被風帶起的頭髮在她眼前被削成了兩截。她向來用不慣長刀,這會兒勉強抬手一架,高喊道:&ldo;來人吶!&rdo;
林如海抱著兒子躲到一邊,而這會兒被羊肉湯暗算了的刺客也緩過神來,他雖然被林琯玉繳了械,卻隨後就從靴子裡拔出了貼身帶著的小刀,逼向了手無寸鐵的林如海。
&ldo;大夫四十而冠,帶劍&rdo;。君子佩劍,或以示風流,或作為裝飾‐‐不過文官們為了方便,就算佩劍,佩的也是木劍。
林如海壓根不想拔劍,他抱著兒子,一腳將木椅踢向那至今視力還沒有恢復完全的此刻,林琯玉反手一刀,毫不留情地割斷了他的喉嚨,刺客的血濺了她一身。
她似乎怔了怔,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再次擋在了父親和弟弟的面前。
她素白的臉上沾上了一點兒不知道是誰的血跡,瞧著頗有些觸目驚心,微微眯了眯眼,&ldo;太子的人?還是哪個皇子?&rdo;
此刻一言不發,他的刀法顯然要比林琯玉這個半路出家的好得多,寒光一閃,就毫不留情地再次攻過來。林琯玉這會兒卻不能再退讓,舉刀迎上。
對方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她的空襲,一刀,砍向了她身後的林昭玉。
林琯玉幾乎沒有思考,一把推開了林如海,將弟弟戶在了懷裡,那刀極為精準地刺入了她的肩膀處,她在身後的書桌上用長刀一挑,書桌上的公文雪片般飄了一場,她便趁著這個空檔,悄無聲息地再次割斷了這第二個刺客的喉嚨。
她這會兒已經懶得費力再去擦眼皮上的鮮血了,因為此刻,有人再度破窗而入。
林琯玉惱火地道:&ldo;還有完沒完了?&rdo;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說:&ldo;屏息。&rdo;
她聽出來人是誰,心下微松,用袖子一把捂住了林昭玉的口鼻。
白色的粉末在眼前炸開,方才進來的幾個刺客一聲不吭,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林如海過來扶起她,看到她肩膀上連長刀都沒有拔下,心疼到手抖,林琯玉對他擺擺手,示意先到外頭再說話。
才落過一場雪,庭院裡還刮著寒風,林琯玉才打鬥過一場,走出來就覺得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倒是不覺得怎麼冷。何赤暇抱走大哭的林昭玉,回身一看,她已經自己肩膀上的刀給拔出來,連吭都沒有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