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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容輓歌的神態與剛才白子畫的神態簡直是如出一轍‐‐
他們只會憐惜、悲憫他人的執著,卻從來不會在意他人的愛恨,因為他們對他人無愛無恨,就好像自當初直到如今的夏紫薰之於白子畫,令人倍覺悲哀可笑的是,自始至終對她無心的白子畫之於容輓歌也是如此。
夏紫薰一時心如刀絞,登時眼圈泛紅,淚盈於眶,掩不盡滿目的悲涼與哀慼,哽咽道:&ldo;容輓歌,子畫愛上了你,從來沒愛上過任何女子的長留上仙白子畫愛上了你,你就這麼一句話、這麼一聲嘆息,是打算裝作若無其事嗎?你的態度讓子畫情何以堪?&rdo;
面對夏紫薰聲淚俱下的責問,容輓歌暗自在心裡一番長籲短嘆,憐惜著夏紫薰對白子畫一片痴心卻始終得不到回應而受傷的痛苦,但是她也知道驕傲又強大如夏紫薰這樣的女子並不需要他人的憐憫。
是以,容輓歌憐惜歸憐惜,面上卻是佯作無動於衷,神情自然是依舊泰然自若,只見她先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片刻再緩緩地睜開來,先是幽幽地嘆了口氣,兀自微微啟唇,如是淡淡道:&ldo;我愛他又如何?我不愛他又如何?若是他不愛我,我愛他也好,我恨他也罷,我之於他而言不過又是一個無法看破情愛的仙人罷了。&rdo;
這次倒是輪到夏紫薰愣怔。
因為她想到了在自己還未前來此處找容輓歌之前,率先找的白子畫談話的內容。
……
客房裡,燈火通明。
&ldo;我來這裡是想問你一件事。&rdo;夏紫薰就在白子畫迎她入房之後,一臉認真得近乎執著地說道。
白子畫深深地看著夏紫薰,淡淡道:&ldo;問吧。&rdo;
夏紫薰極力地隱藏著心中的一絲小心翼翼,問道:&ldo;子畫,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容輓歌了?
聞言,白子畫不禁一愣,旋即回過神來,思及容輓歌冷淡得近乎無愛無恨的神情,暗自在內心苦笑,但是他的表面仍是佯作以往一派冷淡漠然的模樣,畢竟天意弄人,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ldo;我愛她又如何?我不愛她又如何?若是她不愛我,我愛她也好,我恨她也罷,我之於她而言不過只是一記因我而起的浮生緣劫罷了。&rdo;
儘管白子畫的神情是平靜無波的,但是愛了他那麼多年的夏紫薰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極力掩藏的落寞。
……
腦海里不斷地迴響著白子畫與容輓歌說過的話,夏紫薰不由得仰天長笑,笑得滿臉梨花帶雨,笑意苦澀而淒楚。
此時此刻,她該說什麼?
‐‐這二人說的話何其相似,不愧是一對知己好友嗎?
還是她應該這樣說?
‐‐這二人的性情何其相似,不愧是一對知己好友嗎?
還是應該這麼說來徹底絕了自己的痴心?
‐‐這二人的性情與說的話何其相似,無怪乎能成為一對知己好友,亦無怪乎會由惺惺相惜發展成兩情相悅嗎?
夏紫薰痛徹心扉,逕自踉踉蹌蹌地邊哭邊笑著離去。
目送著夏紫薰離去的背影,縱使容輓歌心有不忍,卻無法為她做些什麼,愛恨情仇一事,不是嘴上說說可以看破,便可以輕易看破的。
花千骨是如此、夏紫薰是如此、白子畫是如此……
如今的容輓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夏紫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