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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呢……大哥年長她不少，也並不與她親近。

只有二哥，二哥常帶著她到水邊玩耍。

她四歲那年，至少還是快樂的。

但那又如何？

她要挽救劉向嗎？劉向，算她什麼人？

當然，什麼都不算。而且即便她想要挽救，一個階下之囚，憑什麼？

思緒不穩時，她就會頭疼。抬手捂住額頭，她發現老李正盯著她看。

&ldo;你看什麼？&rdo;她問。

&ldo;沒什麼，&rdo;老李道，&ldo;只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正記掛著誰。&rdo;

&ldo;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自己有記掛的人麼？&rdo;

&ldo;我記掛我的子嗣，哪怕沒有親情，他們也仍是我的子嗣。人吶就怕孤獨……&rdo;

老李又開始懷念他的子嗣給他蓋的宗祠，楊蟬打斷他道：&ldo;我沒有子嗣，也無所謂孤獨。&rdo;

老頭道：&ldo;可你有兄長，他一直掛念著你。&rdo;

&ldo;你未曾見過他，怎知他掛念我？&rdo;

&ldo;我來之前，聽說這山中的佈局，皆出自他手。你之前能引動地顫，你真以為，那僅僅是你的本事？&rdo;

&ldo;……&rdo;

他又繼續道：&ldo;這山中四處布有巧局。死路看似無解，亦能見生機。你不知，有種苦心，不是日日在你眼前噓寒問暖，而是相隔千里，也要護你周全。然而，當局者迷……&rdo;

&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楊蟬抬頭，終於直言相問。

老頭笑著搖了搖頭：&ldo;我是何人，重要麼？倒是你，你可知你是什麼人？&rdo;

楊蟬斷然道：&ldo;我就是我，何來&l;什麼人&r;！&rdo;

老頭晃了晃空空的酒葫蘆：&ldo;&l;什麼人&r;，是你？你又怎知，你是何人？&rdo;

&ldo;恩？&rdo;

&ldo;你追尋一世，真正所求的，不就在此麼？你是什麼人？你究竟，是不是你！&rdo;

……

&ldo;阿蟬……錯了……阿蟬知錯了……二哥！&rdo;

&ldo;……二哥你……動手吧……&rdo;

……

一聲聲訴求自記憶深處翻湧而出，須臾飄渺難辨，如同從未經歷。可未曾經歷，又如何記得？她的腦中再次劇痛，耳鳴頓起。

心跳聲陣陣，又是心跳的聲音！

她摸摸胸腔，那個地方，卻還是平靜如初。錯覺嗎？

&ldo;我……我……我是……&rdo;

那名字，呼之欲出時戛然而止。自己的名字，真的屬於自己？這一身軀殼，失了的究竟是心，還是別的東西？

難辨了‐‐難辨了！

一聲長喝，剎那間，洞中燦若白晝，但旋即而解。一明一暗間，滿目琳琅盡失光華，另有芽孢探出洞中大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