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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可以讓她來教堂,做幫工,可以把我的那份工錢給她。」
「孩子,你要知道,我們雖然建立了教堂,但當地人並不如何信仰我們的神,他們只是需要一座能夠為冒險者提供神術的教堂,而我們自然之神的教堂,是最便宜的主流正神教堂。原諒我這麼說,偉大的自然之神。」菲特拉森神父對著背後的葡萄藤主幹行禮,「對教義的推行,是需要潛移默化的,在這之前,強勢幹預當地人的習俗,對我們並沒有任何好處。」
教士顯然還有很多話要說,但這時候教堂的門忽然被大力撞開,一群人,冒險者和本地人摻雜著,抬著一個人沖了進來:「神父!救命!」
教士第一時間朝後跑,他看見了血,應該是外傷,他要去把神父平常要用工具箱拿來。
當教士回來,傷者已經被放在了神臺上,教士在走過去的過程中忍不住多抽動了幾下鼻子——有濃鬱的烤肉的香味,不知道是誰正在吃飯就跑來了。自然之神的信徒並不需要戒食,但作為這個窮困地方的教士,他們並不總是能吃到美味的鮮肉。
「沒必要了,他已經回顧了自然之神的懷抱。」菲特拉森對教士搖了搖頭。
教士下意識看了一眼死者,立刻臉色發白,並且有作嘔的衝動。躺在那的那個人,他……已經被烤熟了。教士能夠看到的大半個身體都是黑色或者紅色,整個下巴的皮肉已經被燙得從骨頭上脫離了下來,露出參差的牙齒與紅白的下顎骨,烤肉的熱氣正是從他身上冒出來的。
「神啊!」教士慘叫一聲,不過還是頑強忍住了,沒有吐出來,「發生了什麼?!」
「他喝醉了,滿身是酒不小心睡進了煉鐵爐裡,然後……」一個村人說,比了個「轟」的手勢。
「雖然我們聽到聲音就儘快趕過去了,但他當時已經是這樣了。」這是一個冒險者。
屋裡的眾人摘下帽子,無論信仰哪位神祗,這時候眾人都摘下帽子,一起說:「願大約翰在神國獲得永恆的安寧。」
菲特拉森神父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回答:「願他可以。」
與嘔吐的衝動做鬥爭的教士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死者是大約翰,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再看一眼的打算。
菲比在她母親和另外幾個中年女人的攙扶下,也趕到了來到了教堂,她用手絹捂著臉,嗚嗚的哭泣著。
村長、雜貨鋪老闆、酒館老闆、大約翰的叔叔,還有菲比的父親一起,與神父先是商量好了葬禮,之後開始商量遺產的問題。
村長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始說話,一向膽小的菲比卻開了口:「我要將大約翰三分之二的財產,貢獻給自然之神。」
在場的人一片喧譁,村長的臉陰沉了下來:「你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菲比。」
「我知道,難道您認為將財物獻給神不對嗎?」菲比擦了擦眼淚,「鐵匠鋪從今天開始就是教會的財產。菲特拉森神父,很抱歉,我只能直接將鋪子給您,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賣掉它。而賣掉它的所有收益,都屬於鐵匠鋪。我只要那間房子,以及兩畝土地。當然,這些我也要賣掉,有人要買嗎?」
村長張了張嘴,最終沒再提鐵匠鋪,即使他們不信奉自然之神,但□□也不容易褻瀆:「賣掉了房子和土地,你要回到你父母的家裡去生活嗎?」
菲比的母親立刻一把抱住了菲比的胳膊:「當然!我們可以養活她!我可憐的菲比,年紀輕輕就失去了依靠!」她把嘴巴貼在菲比的耳邊,唾沫甚至打濕了菲比的側臉,「其實你可以不賣掉鐵匠鋪,你的弟弟能夠做一個出色的鐵匠,我們可以替你出錢供奉給神。」
「不,我不回家,我要去鎮上。」菲比咬緊下唇。
「鎮上!」菲比的母親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