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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情緒，讓楚宴的身體也隨之一顫。

好冷……

像是被丟在冰天雪地裡，困在牢籠，永無出路。

楚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牙關打顫，和程凜感同身受。

程凜低下了頭，那些戾氣變成黑色的絲線纏繞住這具身體，程凜那雙猩紅的眼眸在黑夜裡顯得無比的漂亮，像是紅寶石一般。

而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溫柔繾綣，在毒藥之上裹了一層蜜：&ldo;小羽，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我不下地獄，不喝孟婆湯，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rdo;

那些黑色的戾氣猶如絲線一般將他纏繞，遠遠看去，那東西要把他淹沒似的。

&ldo;……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

楚宴低垂著頭，已經有些裝夠了。

程凜恢復了些意識：&ldo;當然知道。&rdo;

&ldo;你想拖著我跟你一起下地獄嗎?那個女人自然有法律處置，如果現在你拿我的身體去復仇，我下半輩子大概要和許楓在牢裡作伴了。&rdo;

程凜的意識已經在動搖，那些黑色的絲線不再纏繞住楚宴。

他在試圖控制，他不想傷害他。

程凜的臉上已經滲滿了冷汗，苦苦控制那些東西。

&ldo;你這樣做，會很快消失的。&rdo;楚宴的眼神略帶冰冷，&ldo;你想好了?&rdo;

程凜卻笑了，根本無所畏懼。

&ldo;我是個令人唾棄的存在，原本不該存於世上。&rdo;

&ldo;那次被許柔擠出身體，我本想離開你，因為再待在你的身體裡，你遲早會被這些負面情緒所影響。&rdo;

&ldo;可你伸出手擁抱了我，我不知道有多開心。&rdo;

這番話，讓楚宴不由睜大了眼。

他的心口狠狠的跳動了起來，不再像方才那樣對程凜露出冰冷的眼神。

&ldo;程凜……&rdo;

那些戾氣終於被程凜控制住，楚宴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裡的那個靈魂在弱化。

七年了，若不是執念，程凜早就消失。

如今那個女人已經找到，原本想報仇的程凜卻因為楚宴一番話，控制住了自己。

他分明是厲鬼啊。

因為和程凜一體雙魂，他才知道要控制住有多麼難。

自殘一樣的傷害自己，才能把剛才的暴動控制。

楚宴心裡複雜極了，體內的程凜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楚宴擦頭髮的毛巾滑落到地上，而他的身體也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黑夜瀰漫在房間裡，楚宴抿著唇：&ldo;非要纏著我那麼幾個世界，我的愛可是很扭曲的，希望你不會後悔，程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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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答應不會再出現在楚宴生活中，楚宴已經很久沒看到羅元傑了。

只不過，重要的事情他還是會透過簡訊聯絡，畢竟七年前那件事情還有沒有了解的部分。

十月國慶，楚宴從學校回了c市。

聽楚宴說殺害程凜的兇手找到了，楚宴又告知了沈晴兇手的名字之後，沈晴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些年沈晴一直很後悔，為什麼那天忙於工作沒有去接程凜。

&ldo;你哥死的時候只有十四歲，就算是恨我，也不該殺害他。&rdo;

楚宴全身僵硬：&ldo;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do;

這件事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