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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周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講話,楚宴嘴裡的苦味都沖淡了不少,朝他露出一個乾淨天真的笑容。
陳周難以開口,訕訕的又退了回去。
楚宴見他似乎想說什麼,便問:&ldo;你可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rdo;
&ldo;……其實奴有個不情之請。&rdo;
&ldo;說罷。&rdo;
陳周渴望的看著楚宴:&ldo;齊王能否……能否在奴面前再吃一次糕點?&rdo;
楚宴:&ldo;……&rdo;
看他躊躇不定,楚宴還以為是什麼很大的請求。
結果褲子都脫了,就說這個?
楚宴拿起一塊糕點,幾口就吃了下去。糕點的細碎沾到了他的手指,楚宴吮了一下指腹。
縱然甜得發膩,這口感楚宴卻並不討厭。
陳周的眼裡有淚,這場面熟悉極了,同樣的事,卻唯獨少了那個人。
陳周忽然間知道了燕擎的想法,難怪那段時間王上會發瘋似的說公子的魂入了齊王的體內。
人人都以為王上瘋了,就連他也有這個想法。
可後來半月後,王上漸漸的又認清了現實一般,整日沉著臉不說話,過去了好幾月才恢復過來。
他更加乖戾,也更加死寂。
乖戾的是行事,死寂的是那顆心。
陳周淚眼婆娑,哭得哽咽:&ldo;請齊王恕罪,奴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rdo;
公子沒能渡過那個冬日,死的時候冬雪正寒,再也看不到這絕好的春光。
如今齊王吃點心的樣子,竟和公子像了十成十,便有讓他想起了這些事。
楚宴臉色有些蒼白,無奈的笑了起來:&ldo;你別哭啊,要不你也吃塊糕點?這東西很甜的。&rdo;
陳周的眼眶炙熱,一時間沒能穩住情緒。
&ldo;你說的那個人,真的和我這般相似嗎?&rdo;
&ldo;公子這輩子過得苦,遠比不上齊王。再說了……齊王少年心性,公子來天旭城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笑的時候也像哭。&rdo;
楚宴沉默了下去,外面在此時下起了濛濛小雨,雨絲纏綿落下,就算是裡面緊閉了窗門,也能聽到外面滴答的聲音,像是要直入人心。
&ldo;齊王恕罪,奴該去偏殿了。&rdo;
楚宴的笑容裡夾雜著一絲落寞,見陳周走出去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個錦盒。
楚宴有些不想待在這裡面了,自己一個人,偌大的宮殿看著有些可怕。
他走到了門口,煙雨如醉人的春酒灑在了青石板上。雨水滴答落在翠綠的草木葉子上,這聲音匯聚成了一首無韻的詩行。
下面的石階上新爬起了些青苔,朱樓飛簷下的風鈴被微風吹亂,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因為陳周的話,讓楚宴改變了主意,想去會一會故人。
他剛走到一旁的偏殿,便聽見了那邊嘈雜的聲響。
&ldo;紀司徒,你若再對王上無禮,奴便讓外面計程車兵把你轟出去了!&rdo;
紀止雲喘著粗氣,骨瘦如柴的身體被氣得微微發顫:&ldo;我已經不是周國的司徒了,只是以一個故人的身份,來問問燕王到底做了什麼!?&rdo;
燕擎眼眸灰暗,沙啞著聲音:&ldo;陳周,讓他罵。&rdo;
陳周只能退了回去,心裡卻止不住的心疼。
&ldo;現在天下誰不說,燕王將齊王養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