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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斂被刺了好幾刀，燕離每說一句，就刺得更深。

他像是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眼底被黑暗染透。

原來他所知曉的真相不是真相，母后竟然真的同齊斂在一起了，齊斂掐死了自己的親生孩子，還汙衊他藉此來刺激母后。

這種人，怎配活在世上?

齊斂被燕離嚇得瑟瑟發抖，肚子上被刺了好幾刀，疼得他臉色發白。

&ldo;啊啊‐‐&rdo;

&ldo;再叫一聲?我刺得更狠。&rdo;

齊斂直接嚇尿了，卻再也不敢叫，因為燕離的匕首就擱在他的脖子上。

燕離問：&ldo;你為何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rdo;

齊斂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他唯一不該的就是輕視了燕離。覺得他在周國十年成不了什麼氣候，再加上那天在宴會看到楚宴也是病懨懨的，他就下意識的覺得燕離構不成威脅。

卻沒想到，真正的燕離如此瘋狂!

&ldo;我必須殺他，不殺他我就得死，齊夫人不會放過我的!&rdo;

&ldo;呵……&rdo;燕離笑出了眼淚。

齊斂嘴都開始哆嗦：&ldo;我還可以有其他孩子，但他是王后所出，被人發現我就完了，他不該存於世上，必須得死!&rdo;

聽他這麼說，燕離反而冷靜下來了。

&ldo;你分明有機會可以逃的，放了火完成了任務就行了，為什麼不逃?&rdo;

齊斂胸口起伏：&ldo;我以為你知道了當初的事，決不能放過你!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你活在世上對我就是一個威脅!&rdo;

齊斂說完這些話，拼死站起身搶走了燕離的匕首。

他發狠的正想朝燕離刺過去，身後的楚宴就已經拔出自己的匕首插到了他的肚子上。

這一擊，極深。

齊斂緩緩回過頭，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麼大。

楚宴的聲音同燕離一樣冰冷：&ldo;你該還的，就去黃泉找那個人償還吧。&rdo;

齊斂徹底沒了氣息，直直的倒了下去。

那邊的燕離看到這一幕，死死的捂著唇笑了起來：&ldo;葉霖!你果然合我心意!&rdo;

他胸口起伏，笑著笑著竟吐出一口血來。

楚宴連忙把手裡的匕首扔掉，走到了那邊：&ldo;燕離?&rdo;

他才發現，原來燕離方才同那個刺客纏鬥的時候，已經受了傷。他身上的血有一半……是他自己的。

燕離被楚宴抱在懷裡，失血過多的他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撫摸楚宴的臉，可到頭來連方向也沒找準。

&ldo;我……快死了。&rdo;

楚宴心裡痛極了，眼眶沾染了淚：&ldo;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讓我扮你，是想這麼做?&rdo;

燕離又吐出了一口血，身上的溫度迅速降了下去，變得比楚宴還冷。

&ldo;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這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為報仇死了，也算求仁得仁。&rdo;

楚宴終於忍不住落下眼淚：&ldo;別死……&rdo;

燕離的氣息越來越弱，一直在朝楚宴說話：&ldo;我是個壞透了的人，從根子上就不乾淨，根本沒資格說紀止雲。他會那麼對你，也是因為我利用了紀止雲……從不找他說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