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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考試比摸底的卷子要難，中午午休的時候，有同學在教室裡對答案，在古文選擇上爭執不下，正巧看見白瓊和成果吃了飯回來，連忙招呼：&ldo;白瓊白瓊。&rdo;

她看過去，叫不出人家的名字，只好直接問：&ldo;怎麼了？&rdo;

&ldo;古文選擇那你選的什麼？&rdo;那個男生把卷子遞過來給她看。

是一道文言文斷句的題目。

白瓊說：&ldo;我選的a。&rdo;

另一個男生跳出來：&ldo;不可能，教參上說選b。&rdo;

&ldo;真的嗎？&rdo;白瓊有點不確定。

那個叫住她的男生問：&ldo;你為什麼選a？&rdo;

白瓊愣了下，心想這還有為什麼。她看了眼卷子，說：&ldo;就……語感吧。&rdo;

&ldo;文言文還有語感啊？！&rdo;

白瓊連忙說：&ldo;就是覺得讀得通順就隨便選了一個。&rdo;

&ldo;不科學啊，&rdo;那個男生說，&ldo;不都說遇到不會的就選c嗎，憑什麼隨便選要選a啊！&rdo;他拿著卷子問，&ldo;那選a的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do;

堅持選b的男生也俯身過來。

白瓊沉吟片刻，指著選項說：&ldo;要不咱們用排除法吧，首先就把d排除了，&rdo;兩個男生點頭，她又繼續分析了剩下三個選項。

聽上去確實應該選a，但白瓊說：&ldo;不過這只是我的思路，不一定是對的。&rdo;

&ldo;我還是覺得該選b。&rdo;

&ldo;算了算了，語文能及格行了。&rdo;

白瓊嗯了一聲，自己回到位置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旁邊的成果看了一眼她，神情有些悲壯。

&ldo;怎麼了？&rdo;白瓊問，&ldo;你難受了？&rdo;

成果往桌子上一趴，長嘆一聲：&ldo;我……我選的d……憑什麼一來就要排除啊！&rdo;連那兩個男生都不如，哭泣。

白瓊抿嘴笑，安慰她：&ldo;考完就不想了，複習下午的吧。&rdo;

因為考試，新希望的培訓班暫停了一週。白瓊放學很早，還可以看完書再搭車回家。

難得的是，原靜安也在家吃飯。

原靜安人到中年，為了保持身材，晚飯一般都吃得很少。她吃了些涼拌西藍花就放下了筷子，只是不下桌，陪著兩個孩子吃飯。

白瓊秀氣地夾菜，只是大多都吃的素菜，原靜安見了讓李奶奶去拿雙公筷，親自給她夾了些西芹炒牛肉：&ldo;多吃點肉，你太瘦了。&rdo;她又給兒子夾，&ldo;你也多吃點。&rdo;

放下筷子，原靜安端詳起白瓊，覺得她起色比初見的時候好了太多，臉上的神情也安寧許多，不再悽惶無助。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ldo;對了，白瓊。&rdo;

白瓊趕緊嚥下口裡的食物：&ldo;嗯？&rdo;

&ldo;不是說要給你剪頭髮嗎？&rdo;原靜安說，&ldo;之前我沒空，咱們這個週末去吧。&rdo;

剪頭髮？

白瓊眨了眨眼，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接話。

她不想剪頭髮的。

原修本來沒說話，聽見他媽媽開口，舔了舔嘴唇，淡聲問：&ldo;好端端的，剪什麼頭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