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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遠腦袋枕著手臂,歪脖子往視窗那邊看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滿屋子都是梁鶴安的味道。
梁鶴安是什麼味道呢?
不簡簡單單是上午他聞過的護膚品味,似乎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說不上來的男人味,總之就是很好聞,不突兀也不招搖,需要很細心的去品才能感受得到。
梁鶴安手長腳長,又試探性地往自己身上拉了點被子問:「你和阿姨的關係似乎是真不大好啊,白天看你們幾乎沒說過話。」
戚遠輕輕嗯了一聲,家裡的這些事兒,除了聶英俊他對誰都沒有說過。
總覺得這種事情,說出去沒人同情,反而會讓人覺得很慫,丟人。
梁鶴安又說:「其實你挺幸福的。」
「哎,」戚遠輕輕嘆氣,「算了不說了,睡吧。」
戚遠再次看著視窗的那片星光,緩慢閉上眼睛,背過了身。
其實,櫃子裡還有一床被子,如果他想,翻個身就能取出來蓋,可他不願意動。
梁鶴安在身後,兩人之間保持著一點距離,有溫暖的氣流在兩人之間交融,雖然有時候會灌進去一點冷風,但還是挺舒服的。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有人暖被窩的感覺了。
梁鶴安也轉了個身,戚遠感覺那人是面對著自己的背。
沒一會兒,後背被呼上一點點呼吸時的溫熱,戚遠將睡不睡地又清醒了。
他覺得身體某個部位又膨脹了,轉身躺平,再次看向視窗的星光。
媽的這東西太刺眼怎麼睡啊!
他在心裡低低罵著,已經入睡的梁鶴安又醒過來:「睡不著?」
戚遠不說話。
梁鶴安又說:「嗯,我也有點睡不著,要不玩個親親?」
「你他媽剛才都快打呼了,還睡不著。」戚遠臉側一熱,聲音有一點大。
「哎,」梁鶴安嘆氣,「我其實是好不容易要睡著,又被你弄醒了。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呢。」
戚遠等著梁鶴安說話,半天都沒有聽到回聲,他便用胳膊肘戳了戳人家。
梁鶴安抬手捏住戚遠的胳膊肘,問:「話說這床,你和照片裡那人沒一起睡過吧?」
「怎麼講?」戚遠問。
「彈性很好,床頭一看就是新的,使用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年。」梁鶴安自以為是地回答。
戚遠不得不承認,梁鶴安的觀察能力非常強悍,這床確實是新的。
賴凡走後,他獨自在這床上滾了半年,突然有一天就受不了這床墊上殘存的另一個人的氣味。他想都沒想,就去逛家居市場,一眼瞅中了這張,當場就訂了貨。
「要說,你前男友的品位在你之上,你不及他,以後要買家用品還是得帶個參謀。這床什麼呀,才弄了一次就吱呀亂叫。」梁鶴安說完,也轉了個身改為平躺。
「嘿,」戚遠來了精神,翻身起來,覺得有點冷又躺下了,到底還是被窩裡暖和,「你別給我嘴貧。」
梁鶴安背對戚遠,肩膀抖動,應該是在偷笑。
戚遠無語,和幾分鐘之前相反,面對著梁鶴安的脊背。
突然,被窩被掀起來一塊,跟著一隻溫熱的手掌把戚遠的手拉了過去,放在梁鶴安溫暖的腰窩上:「別亂動,扇著涼風我睡不著。」
戚遠更加無語,手掌乖乖放在梁鶴安的腰窩處,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想當初,他戚遠在醫院的診室裡有多威風,這會兒就有多悲慘,被一個高中物理老師在床上耍的團團轉,他也是服了自己。
……
第二天,戚遠睜開眼的時候,梁鶴安已經不在床上。
星期天,梁鶴安繼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