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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兩個的,都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麼!
天天的上躥下跳,意圖越過他這個家長去管教他的太子,是何居心!
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還有臉來替他管教孩子,多大的臉!
爹仗著輩分高倚老賣老也就罷了,那長寧王世子算哪根蔥,也敢欺負到他的太子頭上!
「去,把老長寧王請來,就說他管教不好兒子,朕不介意替他管。」
昌平帝坐在龍案後,臉色陰沉欲滴。
自從登基以來,昌平帝對老長寧王這個叔叔一直是客客氣氣,禮遇有加,雖有武帝遺詔的緣故在裡面,但本質上來說,更多的是因為昌平帝是一個謙和仁慈、虛心納諫的好帝王。因而乍聽皇帝陛下以如此犀利的語氣給長寧王傳話,在旁邊伺候的內侍都暗暗吃驚了一下,方去傳令。
此刻,老長寧王穆紹城正領著一干宗親在宗祠里正襟危坐,等待兒子旗開得勝,把小太子帶回來,甚至教人連刑凳和刑杖都擺好了。
然而從中午一直正襟危坐到下午,眼瞧著太陽都要掉到山那邊去了,兒子還是毫無音訊,穆紹城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莫非兒子沒幹過衛昭,還是教衛昭把人搶走了。
可是不對啊,他明明查探過,衛昭在早朝後就被兵部幾個官員纏著稟報軍務,並未立刻動身去明秀山莊,兒子帶的都是精兵幹將,快馬加鞭,不可能落在衛昭後頭。
當然也是到了後來,穆紹城才明白在衛昭和衛昭麾下精悍善戰的北疆騎兵面前,他兒子的「精兵幹將」和「快馬加鞭」實在有些上不了檯面。
但此刻穆紹城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有一個念頭,這一次,在他的運籌帷幄下,他的兒子絕不會輸,他的兒子此時沒能及時趕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他意想不到的狀況。
和任何一個對孩子盲目自信的老父親一樣,老來得子的老長寧王認為自己的兒子就是世上最優秀的那個。
就在這時,昌平帝的口諭到了。
穆紹城豁然從太師椅裡站了起來,扶著椅背的手青筋直爆,劇烈顫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其他宗親也都面面相覷,一臉茫然。在穆紹城在心裡鼓吹自己兒子的時候,他們也作了種種不同的猜測,但萬萬沒料到,竟是眼前這一種。
皇帝的這道口諭,可完全是一個君王對臣子的嚴厲語氣,絲毫沒有顧忌長寧王這個叔父的顏面。今日早朝上,不是皇帝故意作出一副龍顏大怒的樣子,想借衛昭的手除掉小太子麼?呵呵,現在見陰謀被他們破壞,就反咬一口,假惺惺裝出一副仁慈叔父的樣子給誰看呢?
可惜道理都懂,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比油條都老都滑的宗親們是萬萬不敢宣之於口的。他們雖然年紀大,可好不容易熬到了新朝盛世,還沒享夠福呢。
他們都明白,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如何幫老哥哥長寧王把兒子撈出來。
老哥哥膝下一串女兒,快五十歲時才得了這麼一個帶把的,那是實打實的命根子,要真出點什麼意外,可真是要老哥哥的命了。
「老哥哥莫急,真郎出生那年,不是有道士替他批過命,說他在二十一歲上有一小劫麼,興許這就是那一小劫呢。」
「沒錯沒錯。論輩分,真郎是皇帝表弟,皇帝向來愛惜名聲,豈會因為作戲就對自己的表弟動刀,依我看,他就是想給咱們宗親一個下馬威。」
由於長期處於敵強我弱,敵人數量強我千倍萬倍的慘烈處境,宗親們最擅長的就是團體作戰。無論上朝、下朝,還是參加宮宴,他們都會挨門挨戶的把所有成員接上,成群的行走,成群的站隊,成群的喝酒吃飯。
他們圍在一起時,就是一堵堅實厚重的牆,任何人都別想推倒。若有誰試圖離間他們,想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