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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圓：&ldo;一樣的，而且你還讓他看你的臉。&rdo;

無名又把蒙面巾解下來：&ldo;我只是帶習慣了，連大夫是對我有大恩的，他只是喜歡在嘴上佔小便宜，愛開開玩笑，不要計較。&rdo;

重圓：&ldo;你付出總歸是比他要多的，他給你自由只是為了讓你保護他，你幫了他這麼多，又為了他化神，而我呢？&rdo;

重圓有些難過，他剛剛在玩雪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只是注意到無名去陪著連吞之後，就開始鬧小脾氣。

&ldo;你想過要還我的眼淚嗎？&rdo;

他剛說完氣話，立刻用雙手捂住嘴巴。

&ldo;不要！還的話，我也不會要的……我不是挾恩圖報，我是有感情的……&rdo;

無名摸了摸他飄散在水中的長髮：&ldo;不會的，我們體修也不會輕易流淚，淚水早就在煅體時留幹了，你看，我也是不會流淚的無情人，不要在意這些沒有什麼依據的說法。&rdo;

重圓有一瞬的迷茫：&ldo;為什麼，很疼嗎？&rdo;

無名點頭：&ldo;很疼，是生不如死的劇痛。&rdo;

重圓不再吃醋了，又滿眼擔心地問：&ldo;為什麼之前沒有說過這個？以後還會痛嗎？已經化神了，不會再痛了吧？&rdo;

無名安慰他道：&ldo;不會了，體修只有在築基時會痛，所以多半是被人逼迫練體的，但是隻要熬過築基，就不需要再煅體，以後也會很結實，不怕疼了。&rdo;

重圓想起來了：&ldo;你是被逼迫的？你從來沒跟我講過生死門的事。&rdo;

無名：&ldo;因為不是什麼有意思的經歷，你真的想聽嗎？&rdo;

重圓點頭。

無名第一次進生死門時，只是個十一二歲的普通孩子。

她灰頭土臉，衣服上彷彿打了一千個補丁，散發著垃圾堆般的惡臭。

因為她剛剛就躲在垃圾堆裡。

有一個黑衣的鏢師找到她附近，隨便揪了個跑得慢的人問：&ldo;這裡剛才誰打過架？&rdo;

小乞丐指著垃圾堆，無名便被拎了出來。

她以為她要被魏家清理了‐‐廣廈每個月都會清理一層‐‐穿著整齊黑衣的人到處巡邏，把像她這樣浪費地盤的人扔進沙洲。

被她打過的乞丐們都幸災樂禍地沖她做鬼臉。

但是她卻被帶去了二層，在生死門黃字級的大廳裡。

周圍全是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多半也是孤兒，都嫌棄她身上的味道，站得離她遠遠的。

尤其是她旁邊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孩。

雙胞胎才八九歲大，穿著華麗的裙子，和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只是她們都雙目無神，衣衫不整。

兩人臉上、衣擺、和整個下半身的裙子上全都濺著血，手上也是。

一個背上背著圓盤的駝背男人路過，多看了幾眼雙胞胎。

&ldo;打盆水來，&rdo;他對下人說，&ldo;把他們洗乾淨，萬一公子來視察，不要擾了公子的眼。&rdo;

&ldo;是。&rdo;

下人接來幾盆冰涼的水，水也是惡臭的，但看起來還算乾淨，讓他們排隊洗臉。

無名是很有眼力的，她知道這裡站著的人都與自己一樣有特殊之處，打不過，自覺排在隊伍最後面。

等輪到她時，那水也髒了。

她胡亂抹了幾下臉，就被下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