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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有興,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
即將下車的柴俊之滿口花花的說唱起來,一臉的自我陶醉,那唾沫星子按照不規則的軌跡胡亂噴向前方,惹來周圍不少人的白眼。
靠,我的情操你們誰懂?
對於他人的白眼,柴俊之向來不予理會,繼續滿口胡花花把那不要錢的唾沫星子噴射出去,宛如一個超大容量的噴壺,誓將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的真理演繹下去。
“二掰子,咋呼毛?”坐在柴俊之前面一排的一個壯漢終於忍受不了這極其聒噪的聲音,怒睜雙目,兩道撇子眉幾乎皺成一團,扭頭就是暴喝一句,嗓門相當雄壯。
“呃,這位大哥,你看起來很面善吶。你是哪裡人來著?”被突然一聲暴喝嚇了一跳的柴俊之差點咬著自己的大舌頭,這廝仔細對比了下雙方的體形體重,在確認如果發生肢體上的交流,自己只會被蹂虐一番後,柴俊之忙堆出笑臉諂媚的問道。
“你腦子有病?欠抽!”前面壯漢滿臉的橫肉,罵了一句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小子。
拿熱臉貼了冷**的柴俊之絲毫不以為意,默不作聲。
這廝此時眼珠子亂滾,半晌從身旁的大帆布包裡面倒騰出一些東西,又瞅了瞅四周無人注意便俯下身子不知作些什麼。
過了片刻功夫不到,柴俊之到了站點。臨下車時走到那壯漢的旁邊,輕輕碰了下那正在小寐的壯漢恭聲道:“嗨,大哥,你錢包掉了。”
被人打擾美夢正欲發火咆哮的壯漢一聽是自己錢包掉了,才一臉不甘的扭頭四下尋找。那料舉目所望看不到半個錢包的影子,便尋思是不是剛好在車座底下。那料這一起身便聽到“哧溜”一聲,褲子後**那片似乎是扯裂了,渾圓的**赫然露出半壁江山,感情這個主還是個不喜歡穿內褲的風騷爺們。
……
已然下車的柴俊之嘿嘿的壞笑起來,一臉的狡詐。
“車內本就噪雜,我聲音也不大,卻罵我。罵人的代價——大白**溜溜亮,你的明白?”柴俊之笑嘻嘻的說道,說著把一些魚鉤、剪刀、膠水之類的收好放進帆布包。
望著已然絕塵而去的公交車,柴俊之再次吼了起來:“老子頂,老子來啦。”吼完便沿著一條鄉土小路邁起了八字步。
柴俊之今年二十有七,作為一個棄嬰,他不知道自己這相當騷包的名字是誰起的,也懶的管。平時工作休班後就喜歡去找個山頭攀登一番搞野營,凡城的鄉下小村多是丘陵地形,有名的、沒名的山頭倒也很多。
所以這次休班他來到了一處叫作老子頂的山頭去野營,身上傢伙準備的倒也齊全。
一路上逢人便開口打聽,左一口一個大媽右一口一個大叔,叫的是那是親切,感情自己是那所有人的侄子。
鼻子下面有張嘴這話絕對靠譜,這一打聽再加上嘴巴也甜,不一會兒功夫,老子頂的大體位置,怎麼個走法便已瞭然於胸。
誰說鄉下老農盡愛錢來著?這明明是瞎掰!沒有花上一分一毛的問路費,柴俊之心情相當不錯,一聲聲口哨透著歡喜勁兒響徹鄉間小道。
走到山腳,望著海拔只有三百多米的老子頂。時間已是大下午,感覺腹中空空如也,柴俊之當下坐在一塊山野石頭上吃起了壓縮餅乾,就著幾口礦泉水,輕鬆解決。
打量著眼前稍算陡峭的老子頂,柴俊之意氣風發,仰頭吼了一嗓子:“太陽出來了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可是瞥眼浮然西山的太陽,不禁停止高歌,怎麼都感覺與情與景不合。
當下也不二話這廝便開始征服起這座叫作老子頂的山頭,目標定在一處叫作滾石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