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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史上那段顛沛流離的時候,手頭緊的呂布才會特別小氣吧啦,貪圖一些蠅頭小利不說,還到處跑去佔人便宜。
現他眼界寬了,口袋也飽滿得很,自是大方得沒話說。曹操的人不肯投降,他滿腦子都是昏迷不醒的燕清,既不介意,也沒心思去計較,索性先將俘虜一概關著,曹操家眷的待遇則稍好一些,準備回頭再跟軍師們商榷接下來該如何去辦。
當然不會吝嗇至好吃好喝地供著倆軍師都極為看重的文人。
而夏侯惇奔波百里,直衝去了冀州找袁紹搬救兵,然而聽完他言辭切切的請求的袁紹,卻終沒能讓他如願。
袁紹雖是四世三公的高貴出身,可他那圖利寡義的性子,自伐董聯盟時,就已暴露無遺了。身為盟主,他卻根本沒想過要為那年幼的皇帝赴湯蹈火,反將滿腹心機都放在瞭如何算計盟友身上。
在上有董卓荼毒百姓的危難時機,他都能做出為一己私慾而坑害盟友的事來,更何況是曹操已跟他漸漸離心,他卻能坐山觀虎鬥的此時此刻了。
當初因不滿足於區區一個渤海郡,袁紹採取了逢記之計,從韓馥手裡奪走了有天下重資美稱的沃土冀州,戰術上無疑是稱得上完美無缺的,可戰略上卻是極大的失敗,他又哪裡在意過了?
這羊質虎皮的主公,關鍵時刻總能被近在咫尺的利益惹得昏了頭,而看不到不遠處埋藏的危險。既枉顧麾下謀士田豐沮授的苦口勸解,也不承認唇亡齒寒的那套說法,倒是一廂情願地聽信郭圖逢紀的讒言,不但不肯出兵,還以虛言相委,以要考慮一些時日為由,態度半軟半硬地將夏侯惇給扣下了。
後轉念一想,竟覺得田豐其心可誅起來:要是他真出兵去救曹操去了,出少了是自尋死路,出多了是割肉之痛,而且待他後方空虛,不正讓公孫瓚有機可乘?
哪怕公孫瓚蟄伏不動,他幫曹操趕跑了來勢洶洶的呂布,到頭來也不可能撈得到半點好處,反而因此元氣大傷,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點實力就丟個乾淨,此消彼長下,他豈應付得來公孫瓚的捲土重來?
袁紹越想越憤怒,於是乎,這糊塗主公就自作聰明瞭一回,將剛而犯上的田豐直接下了獄。
田豐暴跳如雷,沮授嘆息連連,郭圖逢紀不費吹拂之力除掉個勁敵,自是彈冠相慶。
旁人或許不知田豐沮授的厲害能耐,燕清卻是一清二楚的,見袁紹這麼自斷臂膀,他雖可惜田豐沮授倒黴,也差點樂出聲來。
而因事發太過突然,尚在徐州打仗、被孫策和徐晃聯手纏住,脫不得身的曹操本人,直到兗州全境淪陷後,才由夏侯惇派出的信使口中得知這一噩耗,當場恨得嘔出一口血來,險些昏厥過去。
他不知夏侯惇去了冀州求援,只以為留在兗州的所有部下都已全軍覆沒。
就不知道他現今的去向了,只知他不顧一切地擺脫了孫策徐晃的追擊,往北撤離。
不是戲志才勸住了他,就是遭到孫策徐晃這兩軍的阻撓,讓曹操知曉自己一時半會不可能拿下徐州,才明智地另謀他路的吧。
可沒了荀彧程昱,也沒了這最後的三縣,曹操這時的處境比史上的要糟糕多了,除了依附袁紹,他還能有別的去處嗎?
理智上,燕清明白不可能有,但又依稀感覺到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細節……
他深諳說話的小技巧,不一會兒就將自己急需瞭解的情況從呂布嘴裡套得一乾二淨,當然,這也有對方無比配合的功勞。
等問完正式,燕清心滿意足了,才有心思問一嘴自己的情況,緊接著才明白過來,自家主公剛剛見到他醒來時,為何會如此震驚了。
他這一躺,竟是足足昏迷不醒了近一個月!
可想而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