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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們可能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將一本三國演義看了無數次的燕清就頭一個想到舉兵叛亂‐‐莫不是要趁著呂布出行、賈詡張遼主持大局,分身乏術的這個千載難逢的當頭髮起叛變?
郭嘉宛若洞察了燕清的心思,笑道:&ldo;重光思慮過重了!只不過憂心主公膝下單薄,正值年富力強,卻因與夫人聚少離多,唯得一女,著實難叫人心安。重光可有想過遣人去將夫人接來?&rdo;
&ldo;清為臣子,怎能妄自幹預主公後宅之事?實非臣下之道也。&rdo;
燕清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並不打算淌這趟渾水,倒不是出自他意識到對呂布抱有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的緣故。
他固然操心呂布的子嗣,可身為謀主,他已是樹大招風,又屢屢主張變革,不知斷了多少人升官發財路,招了不少利益受損者的怨恨,目前仰仗的,除了他自己攢下的威名,就是呂布毫無保留的支援與信任了。
凡是親密的主臣之間都有個蜜月期,後者目前看著穩固,燕清也不敢輕易去考驗它,將手伸進主公後院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這敏感的時刻,又處於機要的位置,倘若這次越界不幸觸碰了呂布哪根敏感的神經,他就是實打實的得不償失了。
郭嘉提這建議時,不過是八分試探,二分玩笑,見燕清斷然回絕,他心裡亮堂,一下摸清了兩位夫人名存實亡的尷尬處境,又笑道:&ldo;主公常常留宿此地,可是看上了重光府上的哪位美婢,卻不好開口?&rdo;
燕清下意識地就想反駁,細忖片刻,卻依稀覺得有幾分道理,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外,一般無利不起早的呂布為何有事無事都要賴在他的床上?
只是他在腦海里將近身婢女的容貌統統過了一圈後,就將這猜測給否決得七七八八了:&ldo;奉孝有所不知,昔日王允有女名貂蟬,舞貌雙絕,有閉月羞花之盛譽,主公尚且拒了,又怎會對與之相比不過相貌平平的區區婢女心動,還迂迴矜持至此?&rdo;
呂布即便較重女色,眼光也是極高的,挑飲擇食得很,非國色天香,根本不可能迷惑得動他。
&ldo;竟是如此?&rdo;
郭嘉喃喃,驟然將重扇一收,若有所思。
他並未坐多久,就有事不得不告辭了。
&ldo;對了,你且稍等一會兒,&rdo;燕清忽然想起那本被郭嘉遺落在臥房裡的睡前讀物,親自去取了出來,好聲好氣地交到對方手上:&ldo;沒忘別的吧?&rdo;
郭嘉一下就看出書頁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不動聲色地將書攏入袖中後,才笑吟吟道:&ldo;重光可是讀過了?&rdo;
燕清警惕地瞟他一眼,立即澄清:&ldo;我卻未碰過它一絲一毫,只是主公翻著看了幾眼。&rdo;
郭嘉眨了眨眼:&ldo;噢,主公可有說什麼?&rdo;
燕清不假思索道:&ldo;他道你所做註解頗有可取之處,有意用之。&rdo;
見郭嘉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來,神情是十足的不懷好意,燕清驀然就有了不妙的預感,遲疑道:&ldo;這究竟是……&rdo;
郭嘉並不作答,而是直截了當地將書翻到後半部分,再施施然地湊到燕清身前,將他想知道的答案慡快地平攤了開。
‐‐封皮上分明是那本燕清曾囫圇讀過的人物傳記的標題,前半部分也是正常的文字,可這後半部分,卻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替換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春宮圖了。
燕清大開眼界,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ldo;你竟是當著我的面,裝作一本正經地讀了好幾晚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