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2 頁)

呼呼，放鬆，嗯，對，放鬆。

彼得試著洋溢一個微笑，當艾米麗走近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

對視了，對視了，他們對視了！

艾米麗一直盯著他，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她是如此冷漠，像是冰雪王后一樣高不可攀。她貼著他的胳膊刷的一下就走了過去。霎時間他臉上堆砌的所有表情都崩塌了，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再說話：&ldo;你又搞砸了，彼得。&rdo;

是啊，他又搞砸了。他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還有比他更失敗的人嗎？大概沒有了吧。

艾米麗回頭問他喝咖啡的時候，彼得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坐上了公交車

她側著身子，把臉扭向街景那一面，不看他

&ldo;冷嗎？&rdo;她問他

&ldo;呃、還好，不是很冷。&rdo;他說

&ldo;年輕真好，穿這麼少都不怕冷。&rdo;她感慨了一句隨即轉移了話題，&ldo;差不多下一週就要考試了吧。&rdo;

&ldo;嗯，下週三開始陸陸續續的考，先考數學，然後是物理……&rdo;

&ldo;我當初念書的時候，最喜歡的課就是閱讀，還有化學。但是很可惜，我的化學成績沒有生物好。&rdo;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ldo;你要好好複習，考個喜歡的大學。&rdo;

提到大學，艾米麗的臉色暗淡了，她低聲重複了一遍，反覆強調，讓他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學，排名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喜歡。

車子到站了，他們下了車。艾米麗帶他找了個小的咖啡館。

咖啡館真的很小，除了吧檯，店內只容得下四張桌子，濃鬱的咖啡豆的香氣灌滿了他的鼻腔。昏暗的燈光下，帶著日暮的氣息。

&ldo;一杯拿鐵，你呢？喝咖啡還是喝牛奶？&rdo;艾米麗雙手放在兜裡，低頭看著單子。

&ldo;有氣泡水嗎？。&rdo;他不喜歡喝咖啡，因為太苦了。他還是更喜歡喝快樂肥宅水。店員年齡偏大，顴骨高高突起，太陽穴則乾癟下去。他睜著鷹隼一樣的眼睛，不滿地敲敲響鈴，&ldo;先生，這裡是咖啡館。沒有氣泡水。&rdo;

&ldo;呃、那就……&rdo;被訓斥了的彼得垂下腦袋開始尋找自己能喝的東西

&ldo;給他一杯熱可可。&rdo;艾米麗忽然出聲，並從他手裡奪走了選單還給店員。&ldo;謝謝。&rdo;

&ldo;請去選一張桌子坐下，稍後給您送過來。&rdo;店員面無表情的說到

天色漸漸暗了，霓虹燈五彩繽紛，今晚的紐約也是很迷人的呢。尤其是透過結霜的窗戶往外看，影影綽綽中竟然帶出了三分水汽朦朧，像極了故國的江南。

咖啡很快上來了

我抿了一口，然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ldo;你有什麼話想說的今天就都說出來，我聽著。&rdo;

彼得也放下了杯子，他牽動嘴角，茫然道：&ldo;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只是，我只是想見你。&rdo;只是想見你僅此而已。別的想法也沒有了。

他望著艾米麗，艾米麗放鬆的坐在皮質的椅子裡，偶爾會抬眼看他一眼。她沉默不語，也不催他。她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再次開口。

彼得嘆了口氣，把臉埋進手心裡，痛苦的呻|吟，&ldo;你為什麼老是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艾米麗，你不知道你這樣的眼神真的很傷人。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一點也不信，沒關係，我沒有要求你現在就相信我。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