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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又重新施了禮,笑道:「三郎,老爺。不知三位今兒想聽什麼曲兒呢?信小爺,你要再說『十八摸』,我可不伺候了。」
陸懷信對趙楹道:「三郎,就讓楚離唱一出《遊園》好麼?」
趙楹點頭,楚離便自彈琵琶將那出《遊園》娓娓唱了出來。唱完後,便讓幾人再點一出。
趙楹道:「先不著急唱曲,過來陪我們說說話吧。」
楚離微微猶豫了一下,便走到趙楹和嚴鸞中間,剛要跪下去,就聽陸懷信笑道:「三郎不知道你如今已不陪酒,你要不願,我替你給三郎和老爺賠個罪,你別跪了。」
趙楹道:「其實也算不得陪酒,就當朋友同桌吃飯不成麼?」
楚離笑著對開陸懷通道:「沒事,給三郎和老爺陪酒我情願。」說完便跪了下去。勾欄院的桌椅在設計的時候已經考慮了小官要跪著陪酒,所以楚離跪著的高度也並不比幾人坐著矮太多。楚離便跪著給趙楹幾人倒了酒。
嚴鸞道:「楚離相公還是坐著吧,我們只是覺得你的曲兒唱的確實動聽,才專程為聽曲兒來的。三……三爺也是見你談吐不俗、見識廣博,才要你過來閒聊幾句。我們絕沒有看輕楚離相公的意思。」
楚離對嚴鸞道:「老爺上次走後,留下那三首小令,我每天都要看幾遍。心裡一直想,老爺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寫出那樣精絕的詞句。又想老爺身邊的會是怎樣的人,有幸得老爺相伴一世。今日不過是和您第二次見面,您對我這麼身份的一個人尚如此體諒,您對您的身邊人一定更加體貼入微了。」
陸懷信笑道:「你說話小心些,什麼每天看我們老爺的詞好幾遍,我們老爺可不是你能仰慕的。」
楚離轉頭對趙楹笑道:「對不起三郎,我說話孟浪了。」
趙楹笑道:「沒事,既然來了這兒,不說風月說什麼?你說的沒錯,他對他在意的人的確溫存體貼的很,但對在意他的人卻是壞多了。」
楚離道:「怎會呢?老爺在意和在意老爺的一定是同一人。如果我沒看錯,那老爺一定從不屈從於任何人,也不受任何人脅迫。只要老爺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陸懷通道:「說得好,我們老爺就是什麼事都難不住的。」
嚴鸞道:「楚相公,你別光說我,也說說三爺。」
楚離笑道:「三郎啊,三郎就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的有心郎;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一心人。」
嚴鸞笑道:「說得真好。我幫你總結下,就是一個是終日在名利場追名逐利的鑽營小人,一個是每天和意中人畫眉溫存的多情公子。」
楚離笑道:「老爺,您這就是欲加之罪了。」
陸懷信笑道:「那你說說三郎和老爺兩人。」
楚離想了一下,笑道:「三郎和老爺是十幾年的患難與共、相濡以沫。」
趙楹笑道:「楚相公好會說話。坊間可有些什麼關於當朝首輔齊平公嚴大人的傳聞麼,說來我聽聽。」
楚離看了嚴鸞一眼,對趙楹笑道:「這可事關國事,弄不好是要殺頭的。也罷,既然三郎問了,我就說說。我若說得不對,三郎可不能怪我。」
趙楹道:「當然。」
楚離道:「來這的好多達官顯貴都說,嚴大人是極聰明的人,無論誰做皇帝,嚴大人都可位極人臣、權傾朝野。先帝圍城的時候,又能狠下心來一舉滅掉為自己連江山都不要的人。皇上早已被嚴大人迷得七葷八素,什麼都顧不得了。還說……說嚴大人擔心自己年歲漸長,皇上不喜歡了,便又進獻了一個陸郎中。」
陸懷信笑道:「楚離,你說話謹慎些,要是這話傳到皇上耳朵裡,那個陸郎中被殺了頭,就是你害的。」
楚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