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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楹見到那摺子心一下沉入谷底,想了想,便把趙燾叫到近前。對趙燾道自己要親自去遼東找嚴鸞,這段日子暫時由趙燾監國。
趙楹這晚在床上躺著,恨不得下一刻就到天明好出發,便一直輾轉反側著。誰知到了四更,卻迷迷糊糊睡著了。
正在半睡半醒之際,卻見嚴鸞竟來到了自己床前。趙楹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對眼前的嚴鸞道:「我又做夢了是麼?自你走後,我經常做這樣的夢,你突然就出現在我眼前。」
嚴鸞微笑道:「不是夢,世桓。」
趙楹拉住嚴鸞的手,發現那手竟是冰涼的,便道:「對,不是夢,夢裡的你沒有這麼清楚。你死了是不是?你死了,但捨不得我,魂魄來看我了是麼?」
嚴鸞臉上有些訝異,伸手摸摸趙楹的額頭道:「你發燒了。」
趙楹一把擁住嚴鸞道:「沒關係,沒關係的,你死了也沒關係。只要你回來就好,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你別投胎,也別喝孟婆湯,就算只剩魂魄也每天陪著我,好不好?」
嚴鸞輕道:「好。」
趙楹把嚴鸞推倒在床上,急切的撕扯著嚴鸞的衣服,又胡亂的吻著,嘴裡只道:「你是死是活都沒關係,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嚴鸞躺在那裡用手輕撫著趙楹的臉,柔聲道:「我回來了,世桓,我再不離開你。」
兩人經過一番激烈的雲雨,趙楹便沉沉睡去了,嘴裡依舊喃喃著道:「死了也沒關係,魂魄回來就好……」
趙楹再醒來已是巳時,睜開眼,想到昨晚的事覺得太過真實。便對門外喊道:「嚴霜。」
嚴霜忙答應著進來,臉上卻是帶著笑又留著淚。
趙楹道:「朕不是說今日出發去遼東麼?怎麼不叫起?」
嚴霜一愣道:「先生已經回來了,皇上還要去遼東麼?」
趙楹驚道:「他真回來了?」
嚴霜道:「是啊,昨天四更就回來了,還在皇上臥房歇了一個時辰呢?」
趙楹道:「人呢?」
嚴霜道:「先生說皇上發燒了,傳了太醫給皇上把脈,太醫把脈時皇上還睡著。現在先生正親自給皇上煎藥呢。」
趙楹道:「馬上讓他來,不,我現在去找他。」說著,便披衣起身。卻在掀開被子時看到床單上有一小灘血跡。
正這時,只見嚴鸞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見趙楹醒了,便把湯藥放在桌上,笑道:「皇上醒了?正好藥剛煎好,皇上趁熱喝了吧。」
嚴霜退了出去,並將門關好。
趙楹拉過嚴鸞坐到床邊,道:「你昨晚幹嘛騙我?我還以為……以為你是……」
嚴鸞笑道:「以為我是鬼?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一直說我死了,魂魄來找你的,」
趙楹道:「我昨天太粗暴了,是不是傷了你?」
嚴鸞低頭道:「一點小傷,不礙的。」
趙楹道:「丁如柏說,你的大帳被攻破,你在亂軍中失蹤了。」
嚴鸞道:「我那天沒在大帳中,臨時起意帶了一隊人馬在鴨綠江隔岸堵截潰逃的倭人,所以子茂不知道。」
趙楹道:「那怎麼不給我個信?」
嚴鸞道:「有一個倭人的首領在我眼前逃走,我又多集結了些人去追他,就耽誤了幾日。見到子茂時,他已經把摺子發出兩天了。我想若再給你寫信,還不如直接回來更快些。」
趙楹道:「昨夜你的手怎麼是涼的?」
嚴鸞道:「昨夜外面下著大雪,我手能不涼麼?」
趙楹道:「你若再晚幾天回來,我非瘋了不可。」
嚴鸞笑道:「你是發燒燒糊塗了,快把藥喝了吧。」
嚴鸞自那日開始,便在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