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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日更,明天發番外
☆、賀年番外 共剪西窗燭 上
賀年番外共剪西窗燭上
這是一個發生在《雨魄雲魂》番外《國朝舊事》之後,正文之前的故事。是賀年甜蜜番外哦。
新泰元年,秋。
對於剛剛登基的趙煊來說,做皇帝和之前做皇子最大的區別,就是終於結束了衣食無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住在乾清宮,錦被軟枕、瓊瑤玉食,在趙煊看來已經是從前想也不敢想的奢望。不過,六歲的趙煊也有他的煩惱,就是那個他稱之為「皇叔」的人,總是時時來找他的麻煩。雖然先生和他說,若不是這位「皇叔」趙楹,他便不能登上大寶,但是他還是從骨子裡往外的懼怕這個所謂「恩人」。
這日退了朝,嚴鸞便來到昭仁殿,為趙煊講讀《資治通鑑》。只是還不到半個時辰,趙煊便說累了,一定要嚴鸞陪他下盤棋。嚴鸞知道趙煊剛學會下棋,癮頭大得很,便要趙煊答應只下一盤,這才吩咐太監將圍棋子和棋盤擺上。
說是二人對弈,實則嚴鸞幾乎每一步都讓趙煊毀幾次,直到嚴鸞也認為這步棋不錯,才算將子落定。二人下的正高興,忽然有太監來報:「陛下,王爺求見。」
不等趙煊說「請」,安王趙楹已經踱步進來。趙楹只對趙煊略一拱手,便算見過禮。也不等趙煊賜座,便直接坐在了日常來昭仁殿常坐的那把太師椅上。
嚴鸞忙起身,規規矩矩的給趙楹見了禮。
趙楹看了眼嚴鸞,道:「嚴大人平身吧,本王來見陛下,十次有九次嚴大人都在,看來倒是清閒的很。」
嚴鸞道:「回王爺,為陛下講讀,也是下官分內之事。」又對趙煊道:「陛下和王爺有要事相商。臣先告退了。」
趙煊忙道:「先生別走,一會兒皇叔說完話走了,我……朕還要接著和先生下棋呢。」
嚴鸞看向趙楹,似乎沒有留自己的意思,便對趙煊道:「臣下午再來。」
趙煊卻跳下剛才下棋坐的矮榻,拉住嚴鸞的袖口,道:「先生……」
嚴鸞低頭看趙煊,見他滿眼的懇求,知道他害怕單獨和趙楹相處。便伸手握住趙煊的小手,剛要說話,卻聽趙楹道:「嚴大人就留在這吧,別弄得生離死別似的。」
嚴鸞對趙楹道:「是,王爺。」這才牽了趙煊的小手走回去,抱他到榻上,自己則站在趙煊旁邊。趙煊的小手,始終緊緊握著嚴鸞。
趙楹看著眼前二人拉在一起的手,就覺得心裡有股無名火往上頂,冷哼了一聲,道:「按照祖制,陛下登基後,該當到陪都南京巡幸才是,臣已經找欽天監看過了,三天後就是吉日,到時臣就陪陛下去南京。」
趙煊一愣,道:「朕不想去南京。」
趙楹語氣不善,幾乎是訓斥的道:「陛下如今是皇帝,哪能什麼都由著自己性子?」
趙煊不敢再說不去,便對嚴鸞道:「先生陪我一起去吧。」
趙楹道:「嚴諭德留在京中有其他要務。」說完也不等趙煊反應,便走出了昭仁殿。
趙煊幾乎要急哭了,晃著嚴鸞的胳膊道:「先生若不陪我去,皇叔一定每□□我背書。我若背不出,皇叔便罰我抄寫。先生,我怕他……」
嚴鸞拍著趙煊的背安慰道:「煊兒別急,讓先生想想辦法。」
這一日趙煊都惶惶不安,嚴鸞便一直留在昭仁殿。直到和趙煊一起用了晚膳,這才告退出來。嚴鸞邊往紫禁城外走邊想,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就只剩了去求那人一條路。
嚴鸞坐轎到了安王府門口,門子不等嚴鸞下轎就已經報了進去。管家陸通親自引著嚴鸞到了趙楹的書房。
嚴鸞在趙楹書房門口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