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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牧從後視鏡裡斜宋驍兩眼：&ldo;沛海沒有猴子？還是l市的猴子更好看一些？&rdo;

&ldo;沛海的猴子好臭，整天盪千秋，都不洗澡，上一次我還看見那隻猴子有眼屎，太髒了，我把香蕉吃了也不餵它！&rdo;

凌茜禾舔著冰激凌，口齒不清：&ldo;它不洗澡……是因為動物園的飼養員太懶了，沒有給它洗！&rdo;

&ldo;它也可以自己洗啊，猴子就是懶，身上都是蝨子，整天互相抓蝨子，還放到嘴巴里吃，吃得很香，如果離得近一點，還能聽見脆脆的響聲，猴子吃蝨子就像我們吃瓜子那樣，很香。&rdo;

宋西牧頭皮一陣發麻，&ldo;宋驍閉嘴。&rdo;

被勒令閉嘴的宋驍不服氣了，尋求支援，&ldo;施老師，你見過猴子吃蝨子嗎？&rdo;

施歌笑：&ldo;我沒有印象了，好多年沒有去過動物園，老師被你說得挺好奇的，你觀察得很仔細，如果這一次去動物園看見猴子，你可以好好觀察，會不會有什麼新發現。&rdo;

宋西牧扭過頭看她一眼，嫌棄：&ldo;你口味怎麼這麼重。&rdo;

施歌：&ldo;又沒有叫你去看，這是孩子的天性，他能觀察得那麼細緻入微，值得表揚。&rdo;

宋西牧微頓，轉瞬笑了，&ldo;表揚，你們兩個都表揚，等你們看猴子回來，記得離我遠一點。&rdo;

趁著兩個小鬼打嘴仗，宋西牧想起昨晚遺留在心中的疑問，老喜說她爸回來過一次之後，她就好像受了什麼刺激，悶了半晌。

他看出來了，當著老喜和老劉的面又不好問她，按說她爸是沛海女婿，回來探望幾次，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她，這十年真的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斟酌再三，他開口問：&ldo;你爸……他怎麼會同意你回沛海？&rdo;

施歌正撥弄著空調出風口，聽他這麼問，手上的動作頓住了，涼風沿著手背，徐徐往她裸露的手臂吹。

&ldo;他不同意。&rdo;

默了好一會，他才出聲：&ldo;他是不是對我們沛海有什麼偏見？&rdo;

施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輕笑一聲：&ldo;他希望我能讀到博士後。&rdo;

宋西牧扯嘴跟著笑，博士後，這得學到什麼時候，這得隔幾重山幾條海，只怕他卯足勁去追也追不上。

&ldo;既然是我們沛海的姑爺，怎麼不捨得回來看看？&rdo;

這話落在施歌耳朵裡，不像是問她爸，倒像是質問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ldo;我爸很少回來，就算我媽在世的時候，每年也只是我們兩個回沛海，在我印象中，我爸大概也就回來過兩三次。&rdo;

宋西牧語氣悠悠：&ldo;那就不是我們沛海的問題了，是你爸媽的問題，他們感情不好？&rdo;

&ldo;……我那時候小，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現在大了，才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rdo;

他偏頭：&ldo;噢？怎麼說？&rdo;

&ldo;我爸是個冷靜自持的人……&rdo;她垂首低哼一聲：&ldo;也可以說冷漠了，他和我媽相親認識，很少見他們有說笑的時候，都是各忙各的，我媽，她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她以前在報社上班，寫過很多文章，關於沛海的就有好幾篇，她愛沛海，愛大海……&rdo;

她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