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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鼻腔&ldo;哼&rdo;一聲：&ldo;明天我還坐。&rdo;

宋西牧手臂伸過去，手就往她頭上一拍，&ldo;老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嗎！&rdo;

這一拍不輕不重的，施歌一時錯愕，微張著嘴，不敢置信一般，對著宋西牧怒目而視。

宋西牧分明看見那氣鼓鼓的臉上寫著：你敢打我！

他收回眼，嘴角勾著：&ldo;總有一天要被你氣死。&rdo;

施歌的視線還是一如既往地盯著他，宋西牧都可以感覺出她胸口的起伏，好似下一刻就要朝他噴火了。

他低低笑了一聲，再看過去，眼角眉梢帶著笑，&ldo;打你了，是不是要找你爸告狀去？&rdo;

&ldo;今天多危險你不知道嗎，遇到那種人你跑就好了，還敢拿刀子，萬一他真和你動起手來，你以為那刀子能救得了你？最有可能傷到的是你自己！&rdo;

施歌還是委屈，嘴角向下撇著。

&ldo;我又不是劉信炎，黑社會，不能往死裡打那個男的，只能打你。&rdo;

他倒挺理直氣壯，還不要臉加了一句：&ldo;我還得好好教育你，叫梁茵茵給我再打一份飯。&rdo;

施歌板正身子往座椅一靠，氣呼呼一聲：&ldo;沒有飯！&rdo;

宋西牧失笑不語，這氣哼哼的樣兒，估計他也討不來飯吃。

到紅綠燈，斑馬線上走著一對穿校服的高中生，估計是正趕去學校上自習，男生雙手攬著女生的肩膀，女生手裡拿著奶茶，正滿面笑容地給男生餵食。

宋西牧眯著眼，&ldo;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來馬路邊拉拉扯扯！你說我該不該摁喇叭嚇嚇他們。&rdo;

施歌目視前方，完全把他當空氣。

&ldo;你知道這叫什麼嗎？&rdo;

沒有回應，他自問自答：&ldo;我猜你也不知道，我告訴你，這叫情竇初開。&rdo;

施歌繼續冷漠臉。

&ldo;想起來，我差不多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開過……&rdo;

施歌胸口莫名焦躁，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但她潛意識裡並不想知道他的感情史。

她冷淡開口：&ldo;我不想聽！&rdo;

宋西牧頭伏在方向盤上，低聲笑了笑，看向她：&ldo;來不及了，話說到一半你想讓我咽回去？&rdo;

&ldo;……&rdo;

&ldo;有個外地來的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那叫一個傲啊……&rdo;

施歌勞累了一天的腦袋就炸開了，心臟像是被人用力捶打著，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車水馬龍恣意又喧鬧，全世界靜音，只剩下一個男人在不要臉說他的情竇初開。

&ldo;我那時快高考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聽說她是n市來的……&rdo;

清脆的女聲急急打斷男人的不要臉的回憶：&ldo;宋西牧！綠燈！&rdo;

宋西牧掛上行進擋，嘴裡還沒停：&ldo;我也就見過她一次，你知道我……&rdo;

&ldo;快開車！我不想聽！&rdo;

宋西牧瞥她一眼：&ldo;……不想還是不敢？&rdo;

她微噘著嘴，為自己辯解：&ldo;你開了我還沒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