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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用兵雖然靈活,但是卻極為狠辣,更不會有輕敵大意之心。你今日帶頭請戰,我也非常欣慰,但是卻擔心你輕敵大意,被敵人所趁。”
李旭升漲紅了雙臉跳下了戰馬,雙膝跪在劉宣馬下,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幾分堅定。他緊緊地拉住了劉宣戰馬的韁繩,臉上帶著一種輕生重義的悲壯。
劉宣見李旭升顯然是下定了決心,卻有擔心他少年人性情莽撞、熱血衝動,也不想讓他獨領一軍前去冒險。
劉宣見戰馬被李旭升拉住,他身手矯健的跳下了戰馬,將跪倒在地的李旭升拉起來,眼中帶著一絲責備說道:“你既然知道騎兵營有了虛驕之氣,為何還要執意逞英雄?”
“左掛子此人性情如何?你心中可是知曉?萬一他暗中降了官軍,到時候你該如何自處?”
李旭升聽了劉宣此話,頓時面有愧色,他疑惑的說道:“左掛子作為陝北英豪,如何會投降官軍?如此一來,他在陝北同道面前又有何臉面?”
劉宣輕蔑的笑了笑說道:“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生死存亡,左掛子面對吳志勉,壓力最大,他要外人的臉面何用?”
歷史上,王左掛在崇禎三年三月,被三邊總督楊鶴的誠意所感動,率部投降了官軍。可惜王左掛投降之後,也沒有落下好的結果,楊鶴罷官下獄後,當時的延綏巡撫洪承疇害怕王左掛重新作亂,於是與巡按御史李應期定計,擺好了鴻門宴,一舉斬殺了王左掛以絕後患。
正是因為有這一歷史事實,劉宣才會對增援王左掛心懷疑慮,覺得那樣得不償失。
劉宣收起了馬韁,從新跳上了戰馬,用馬鞭指了指李旭升說道:“今天下午的軍議,將決定我們路去何方。到時候你帶領麾下的哨長,一定不準遲到。”
“你且放心,仗還有的打,如果到了要緊之時,騎兵營這把寶刀自然就會出鞘。到了那時,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掉了鏈子。”
李旭上狠狠的點了點頭,知道很快又要打仗了。他快速的安排好了營務,耐心的等待下午的軍議。
申時一刻,延川縣衙,劉宣中軍大營。
眼見縣衙大堂中已經坐滿了人員,劉宣輕輕咳嗽一聲,大堂之中立刻鴉雀無聲。他敲了敲桌子說道:“大家靜一靜,現在時辰已到,遲到的人員也不要再等了。大家手裡都有一攤子事兒,我這裡也不耽誤大家多長的時間。孫登,你為大家先介紹一下探哨探來的訊息。”
孫登算是最早投靠劉宣的一個讀書人,雖然他沒有功名,只是一個老童生。但是此人還算精幹,在協助李昭雲管理後勤營的過程中,一直沒有犯下太大的錯誤。
後來因為人員的增加,劉宣手中的文書每日增多,所以調集了幾個讀書人幫助他處理案牘,孫登因為投降較早,也算比較可靠之人,所以被選拔為劉宣負責此事。
孫登清了清嗓子,乾脆利落的說道:“從我們探哨帶來的訊息看,左掛子已經很難支撐。青泥堡儘管易守難攻,但是因為官軍長時間圍困,青泥堡中已經沒有多少餘糧了,左掛子的失敗已經近在眼前了。”
“第二因為張應昌兵敗,差一點弄得全軍覆沒,現在已經丟官去職。新任的延安守將名叫劉勇,此人也是世代將門,麾下的家丁幾乎都是本家族親,尤其是麾下的三百披甲騎兵,算是延綏鎮少有的精兵。”
劉宣聽著孫登的彙報,心中也暗暗地掀起了一陣巨浪。
“按照歷史上的走向,張應昌先在延川擊敗混天王,然後在延安府大破王和尚。因為追剿農民軍得力,他接替吳志勉升任延綏總兵,後追隨延綏巡撫陳奇瑜在靈寶縣大破高迎祥,率領榆林鎮官軍屢次擊敗農民軍。”
“如今因為我穿越的蝴蝶效應,張應昌已經被奪職下獄,歷史也開始慢慢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