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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塗娘皺眉想了會，笑道，&ldo;妾想到一個故事，就發生在本朝本地，諸位且聽上一聽。&rdo;

姜鈺撫摸著大王越髮油亮的毛，笑問，&ldo;可又是杜撰?&rdo;

塗娘眼中露出一抹狡黠，&ldo;姜公子且聽聽看!&rdo;

司馬棣見姜鈺饒有興趣的模樣，心中暗喜，能博得白蘭王花一笑，這塗娘他贖對了!

&ldo;話說，在灌縣城郊放馬坡有一屯子叫塗家屯。哎呦，巧了，妾正巧就是塗家屯人。&rdo;塗娘簇亮眸光一閃，捂唇輕笑一聲。

司馬棣哈哈大笑起來，&ldo;看來塗娘你是把壓箱底的都拿出來了!&rdo;

塗娘眉眼一彎，&ldo;對王爺，妾毫無保留。&rdo;

頓了下，她接著道：&ldo;話說這塗家屯背靠放馬坡，早些年只有一戶姓楊的住在此處，大概百年前徵蠻部隊大勝歸來，途經此地時有一塗姓將領見這裡山清水秀，土沃民淳，便留下來。經過數十年開枝散葉，塗氏有五房人住在此處，早年那戶楊家人早成了塗家的家奴。&rdo;

司馬棣搖頭晃腦，&ldo;塗娘你講得這段倒是說得通。百年前的徵蠻部隊從益州出，從益州回，灌縣乃西行必經之地，留一兩個將領也正常。&rdo;

姜鈺笑道：&ldo;說起來百年前我們兩國共敵西蠻，倒是有一段佳話!&rdo;

司馬棣乾笑一聲，&ldo;今日我們坦誠相見，同聽話本，也是一段佳話啊!&rdo;

姜鈺微笑不語。

&ldo;塗氏祖先乃行軍打仗的武夫，解甲歸田，樂享牧歌，可骨子裡扔是武夫做派。經過數代人經營，塗氏繞著放馬坡半坡處竟修建了一處石頭屯堡。寨門高聳，屯牆堅硬，易守難攻。族內人時時巡邏，進出皆要口令。這處屯堡讓塗氏在屢次匪患中得以存活。&rdo;

&ldo;塗氏屯堡後山的放馬坡地大草肥，適宜養馬放牧，當初塗氏祖先便是看中這塊草地才留在這裡。族內有善養馬者，在放馬坡圍欄放牧，經營多年後，這裡便成了益州數一數二的養馬場。&rdo;

司馬棣道：&ldo;益州出良馬。想必這徵戰四方的戰馬中定有你說的塗家人的馬!&rdo;

塗娘嘆了口氣道：&ldo;塗氏一族守本守信，在灌縣享譽甚久，頗得鄉鄰尊重。然而懷璧其罪。&rdo;

她原本秀麗的臉轉瞬沉了下來，&ldo;有人惦記上了塗氏。&rdo;

姜鈺低下頭，淺淺飲了一口茶。

&ldo;不知王爺可聽說益州本地流傳的一童謠?&rdo;塗娘賣個關子問。

司馬棣不動聲色，&ldo;你且說說看!&rdo;

&ldo;益州益州有個鍋，鍋內儘是他家糧!&rdo;塗娘抬眸定定看著司馬棣。

司馬棣微微垂眸，隨即臉色冷了下來，&ldo;你是什麼人?!&rdo;

塗娘心神一顫，穩神道：&ldo;妾是王爺從天香樓贖回來的樂伎!&rdo;

司馬棣手指敲著桌面，瞥了一眼春娘。

春娘嚇得連忙跪下，&ldo;王爺，奴家也不知塗娘為何……為何說節度使大人!&rdo;

司馬棣呵呵笑了起來，&ldo;你也知這鍋是哪個鍋?&rdo;

春娘一驚，伸手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ldo;奴家說錯了話，王爺萬萬饒了奴家啊!&rdo;

司馬棣驀地起身，瞧見姜鈺不明所以一臉好奇的表情，心中冒竄的憤惱更多了幾分。

他硬逼著自己笑出聲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