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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棣總算看出來了。這郭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管是姜鈺還是塗娘，他今日非要奪下一個不可。

姜鈺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他手裡並無切實把柄。而塗娘，在他看來不過一個花樓姑娘罷了，要走一問，人之常情。

只是，這塗娘乃塗氏屯堡被滅一案，郭昌正是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

塗娘萬萬不可交給他。

&ldo;塗娘乃本王的姬妾，並非什麼天香樓的奸細!&rdo;司馬棣擺擺手，一臉不耐。

&ldo;王爺莫要糊塗，別把危險帶在身邊。老臣是為王爺著想啊!&rdo;郭昌一臉誠懇。

說完，他又沖李忠道：&ldo;郡王，你也勸勸王爺，把塗娘交出來，我就放行!&rdo;

李忠尷尬極了，&ldo;這……&rdo;

他手下的兵自到了灌縣，便根據軍制各自回駐地守候一方。他這個將軍說白了，還不如郭昌這個節度使，手下有兵可以隨時調遣。他無軍可調，就跟沒了牙的老虎一般，看著嚇唬人而已。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郭昌伸手一揮，&ldo;給我好好搜!&rdo;

即刻士兵們把車隊圍堵起來，有手快者已經掀開車簾，檢視裡頭情況，驚起吵鬧聲一片。

司馬棣氣急大喝道：&ldo;郭昌!你是要造反?!快讓他們給本王住手!&rdo;

郭昌硬著脖子，&ldo;王爺，若是沒什麼問題，搜到人我自然放你們走!&rdo;

李忠臉色也不悅起來。這郭昌果真如囂張至極，他算是見識了。

&ldo;慢著!&rdo;有俏柔聲音響起。

姜鈺轉身瞧過去，不是塗娘又是何人?

塗娘立於馬車旁，淡然問道：&ldo;郭大人，不知你興師動眾要見塗娘，所為何事?&rdo;

郭昌冷著臉仔細端看著她，試圖從那日屯氏屯堡寨門口那幾個幼女的記憶中抽出有關塗孃的一絲印記。

怎奈時隔太久，他竟如何也想不起來。

&ldo;你是哪裡人士?&rdo;郭昌質問道。

塗娘緩緩一笑，末了涼涼瞧著郭昌，&ldo;益州灌縣塗氏屯堡人!&rdo;

這九個字像滴進油鍋的水珠一般，刺啦一聲炸進了郭昌的心裡。

塗娘嘴角勾起，露出鄙夷表情，&ldo;怎麼?郭大人見了小女就像是見了鬼似的?&rdo;

郭昌的臉又紅又青，佯裝鎮定喝道：&ldo;來人啊!把她給我帶回去好好審審!&rdo;

司馬棣急步上前擋在塗孃的面前，再次掏出司馬淳給他的令牌，&ldo;郭昌你敢抗旨?!&rdo;

郭昌此刻哪裡還能顧得了這厲害令牌。若塗氏的事被皇上知道，他還是死路一條。若今次能拿住春娘，捅破白蘭的陰謀，至少他在皇上面前還有說話的機會。

塗娘哽咽叫了聲，&ldo;王爺!&rdo;

司馬棣回頭瞧著她，&ldo;你莫要害怕，本王護著你!&rdo;

塗娘雖知司馬棣對她並非有情，不過是她乃拿下郭昌的證據罷了!可在天香樓這麼多年，動心的就這麼一次，自欺欺人也罷，佯裝有愛也罷，她知足了。

她緩緩跪下，一張俏臉盈滿不捨，&ldo;塗娘何德何能能得王爺這一句。塗娘知足了!&rdo;

說完她重重給司馬棣磕了個頭，神色悲傷而凝重。

姜鈺心裡咯噔一聲，還未曾反應，卻連塗娘趁所有人不注意，拽死裙角，幾步衝到一處臨江浮橋上。浮橋由樹幹捆藤繩所制，漂浮不穩，踩著上下擺動，著實驚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