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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坐起來,眼睛裡閃著光。&ldo;那時候你的脾氣還不太好,經常挑眉,還仗著白眼沒有瞳仁盯得人發毛。現在見不到了,明明那樣子也很好看的。&rdo;寧次本就生得好看,也有驕人的成績做資本,那幾分年少輕狂把他在人群中託得更高,更顯眼。
寧次自己卻不這樣看,只覺得自己曾經愚蠢固執地只看見自己的苦難,還強迫自己去驕傲。那個脆弱得連自身的劣勢都承擔不起,色厲內荏的自己,可笑極了。他不相信,那樣的自己是好看的。於是他沒接話,不肯附和鹿丸對自己的誇讚。
鹿丸的興致完全是因為:那是寧次的一部分,已經消失的一部分。他戴著濾鏡去追憶曾經那個還會把情緒染在眉間的寧次,長身鶴立,抬眼間鋒芒畢露,銳利地逼開身邊的人。&ldo;走到哪都有氣場開路,大家就讓開看著你目不斜視地經過,害得我都不敢在學校和你講話。冰山美人就是這個意思吧?雖然你現在也沒有比以前更易接近,但那個時候冷在明面上,感官上更直接,很鮮明。&rdo;
話才說完,豈料寧次湊過來親了親他嘴角,其用意不言而喻:是否比以前更易接近,你不知道?
這個人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說來就來!每次都叫自己措手不及,丟盔棄甲。鹿丸惱羞成怒:&ldo;現在親我算什麼,有本事晚上和我睡一張床啊。哪次留宿你不是刻意和我保持距離?這叫容易接近?&rdo;
寧次面不改色:&ldo;那中忍考試完了之後,你再來,不分床。&rdo;
誒?這是答應了?都不堅持推拒一下?很沒意思呀這樣。興致燒玩了,沒有燃料的鹿丸又沒了精神,往寧次腿上一趴假寐。
瞧著一驚一乍之後又枕在自己腿上一點精神都沒有的鹿丸,寧次覺得好笑:這個人怎麼說癱倒就癱倒啊,還真是懶到了骨頭裡去了。&ldo;當主考官前期要確認的事情很多,不要囤積到最後。這回我和丁次君都不能看著你,你自己記得按時休息。&rdo;
&ldo;還有老媽在的好不好。我要是敢偷懶,她就能嘮叨得我頭疼。煩死了。&rdo;
寧次不接話,鹿丸理想中的愛,是妥帖到恰好,需要人與人之間完全理解,只給對方他所需的,不讓自己的愛睏擾對方。是以他一直不能以正確的方式對待母親的嘮叨。寧次知道不可能,也不願意用直接銳利的方式糾正他這偏執的看法。在一定情理範圍內,他想要順著鹿丸,給鹿丸他所要的那種理解。
&ldo;我要去見丁次了,得把他的秘藥沒收。&rdo;
&ldo;那下次見,第一場考完就能來了吧?&rdo;寧次正算著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卻見鹿丸站起後想邁步又轉過身來對著自己,伸手挑起自己耳鬢旁的一縷頭髮,繞在手指上。
&ldo;寧次,你需要我對你說加油嗎?&rdo;
就是這個表情了,明明是善意卻不敢大聲表達出來,就像提出要在一起時那樣,連手上的動作都是一樣的。他的心明明那麼熱,卻害怕自己會灼傷別人。不確定自己的善意會不會被需要,帶來的將是鼓勵還是負擔。非要假裝不在意,明明是那麼真誠。
寧次在嘴角勾起一個柔軟的角度:&ldo;我知道的,你不用強迫自己。&rdo;
&ldo;考完見。&rdo;
&ldo;終於輪到我當中忍了!&rdo;烤肉店裡,井野拿到申請表開心地不得了。
&ldo;可是鹿丸已經當主考官了,我們只有兩個人怎麼報名啊。&rdo;又名鹿丸的小跟班的丁次同學在憂慮沒有鹿丸他要怎麼參加考試。
&ldo;小問題啦,我叫上小櫻不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