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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肘碰了碰光吃不說話的沈千盞：&ldo;小季性格怎麼樣？&rdo;

沈千盞一聽這熟悉的開場白就頭疼：&ldo;他是專案的投資方，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我哪知道他性格怎麼樣？&rdo;

原先老沈沒打算摻和進母女倆的對話，一看沈千盞撇得乾乾淨淨的態度，他骨子裡的較真，叛逆了：&ldo;我瞧你和小季不像是說不上幾句話的關係。&rdo;

&ldo;你媽說的話你聽一半就行，爸爸相信你有判斷力。但小季進退有度，行為舉止謙遜禮貌，又懂投其所好，你無論是什麼想法，都要慎重思考，別互相耽誤。&rdo;

老沈說話中肯，沈千盞把這話往心裡過了過，點點頭：&ldo;我知道了，明天姥爺手術怎麼說？&rdo;

見她不願意深聊，老沈也沒強求，順著她的話就轉移了話題。

等飯畢，老沈藉口扔垃圾，在小區裡走了一圈，順便給蘇暫發訊息：&ldo;蘇小友，伯父有一事想跟你打聽打聽。&rdo;

蘇暫對論人長短無比感興趣，秒回：&ldo;伯父你問。&rdo;

老沈說：&ldo;我家燈燈和小季的關係有點緊張，他們之前發生過矛盾？&rdo;

蘇暫的腦子直通天路，他想了想，回：&ldo;沒有的事，伯父您跟伯母別操心他倆，遲早的事。&rdo;

老沈：&ldo;！！！&rdo;他原先沒想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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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千盞請了半天假，將老沈夫婦送到醫院。

她幫著跑了一上午的繳費和取報告單，午飯後，先回公司上班。

下午兩點左右，江倦山如約交了劇本大綱。

沈千盞特意佔了間小會議室，叫上蘇暫和喬昕，三人圍讀。

獻禮劇的劇名由江倦山暫定為《時間》，他主寫大綱，林翹分寫人設及小結。

沈千盞對這份初版大綱十分滿意，批註了少許意見後，當天做了修改反饋。做完這些，她提前下班，去醫院看看情況。

心臟搭橋手術要個小時，按理說下午四點手術就能結束，但整個下午，沈千盞的手機安安靜靜，既沒有工作聯絡也沒有老沈夫妻發來的任何訊息。

她趕在下班高峰期前到了醫院，提前通知了老沈夫婦後，先去停車。

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有三層之深，車位緊張，靠著電梯間樓梯口的熱門車位始終被佔據。沈千盞在偌大的停車場轉了一圈又一圈，才在地下二層的偏遠角落找到車位。

她的方向感不算太好，遇到沒有指示牌的偌大空間，迷失方向是常有的事。更遑論，醫院每個部門通道交錯，她在地下迷宮穿梭了將近半小時才從地面一層的急診室出口走出來。

訊號彷彿石沉大海的手機終於有了聲音，嗡嗡的震動聲裡，她邊掀開簾子邊接起電話。

意外的，是一道低沉熟悉的男聲：&ldo;迷路了？&rdo;

她耳邊是嘈雜得分不清聲源的急診室背景，季清和的聲音有些模糊，像框裱過的油畫，被鍍了一層蠟影。

她下意識看了眼來電顯示：&ldo;季清和？&rdo;

&ldo;是我。&rdo;季清和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俯視廣場：&ldo;我聽伯母說你半小時前就過來了。&rdo;

&ldo;我沒找到出口。&rdo;沈千盞疾步走出急診室，邁入迴廊。

迴廊兩側空曠，沒有指示牌也沒有經過的醫生護士，她聲音不免有些急切：&ldo;我不知道自己在哪。&rdo;

季清和回憶著剛才聽到的背景聲，邊轉身下樓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