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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吳明磊起身，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了他一句：「剛才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讓我去機場跟她見個面, 好像有話要跟我說的樣子。」君東臨把咖啡推遠，人也隨之站了起來。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吳明磊暗自嘀咕了一聲。

君東臨沒理會他，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機場，君東臨下車，關上車門的一霎，見吳明磊從前門車窗探出頭來。

「本來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不該多嘴，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東臨，我希望你把她帶回來。把毫髮未傷的雲薇帶回來。」

「我知道。」

看著那個人走遠，他拿出了手機，那裡，躺了好幾通未接來電，通通來自雲薔。

「他回來了是不是？」

「是。他回來是處理工作上的事。」吳明磊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回答。

「石頭，即使你跟他好的穿一條褲子，也沒必要跟我說這樣的話。」雲薔笑的有些苦澀。

「小薔……」明磊叫了她一聲，卻又無話可說，他答應了薇薇要瞞住他們的。

「怎麼？」

「……沒事。東臨回來真的是因為工作，你別再給他添亂讓他分心了。」

雲薔沉默了片刻，直接掛了。

君東臨在角落隔間找到雲微漾的時候她正在低頭沉思什麼。覺察到他的來臨，她抬起了頭。

不過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沒見，她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他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下午三點的飛機。」他開門見山。

「你可以跟我結婚嗎？」雲微漾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開口。

君東臨詫異地看著她，似乎剛才她嘴裡冒出來的是他聽不懂的外星語言。

雲微漾又陳述了一遍剛才的話。而她的神情，卻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君東臨舒張了幾下手指，開口說道：「為什麼？」

雲微漾定定看著他，她的眼中有什麼在緩緩流動，卻因為那瞳仁黑得過分純粹，與那流動的東西混為同色，看不真切。

「你只要說願意或者不願意就可以了。」

君東臨苦笑一聲：「薇薇，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辦法拒絕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這事畢竟不是兒戲。」

我不希望你後悔。

「你既然需要理由。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因為只有嫁到你們家，我和你才會被綁在一起成為利益共同體，再也沒有比嫁入豪門更好的方式，讓我擺脫這種岌岌可危的處境。而且我一旦跟你結婚，柏麗同我的合約也就牢不可摧了。」

君東臨看著她，見她神色淡漠，似乎把這樁婚事談成一樁買賣。

「而你不是一直想彌補我，表達你的歉疚嗎？這也是個好機會，你就當幫幫我。」

「薇薇，不要說這樣的話。求婚應該讓男人來。你只要矜持地坐在那裡就夠了。我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希望我們的婚姻不是在不負責任的衝動之下誕生的。如果從法國回來之後，你還是這樣的想法，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求婚，辦一場隆重而體面的婚禮。」

「不需要考慮。」雲微漾回答得飛快，不假思索。

「再考慮考慮吧，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值得拿婚姻意氣用事。」

雲微漾看了看他，笑了:「是不是你這邊不方便，你有了未婚妻？」她的笑容中帶著諷刺。

「你明明知道……」君東臨眉頭一剔，眉梢似有無限怒意，卻又被他生生壓下。

「總之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說著他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