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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傾雲站在樓梯口看了一會悶悶不樂的慕容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沒有上前,自己回房去休息了,勾玉倒是從出了房門,慢慢的走了下來。
這帝王啊,情困於心,她自然該來解惑一下,往他心裡下一劑良藥。
執壺給慕容景添了一杯酒,勾玉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慕容景有些愣愣的看著她,「怎麼下來了?」
勾玉抿了一口酒,「一個人喝悶酒的話,容易醉的,有什麼心事,不如說給我聽啊。」
慕容景搖了搖頭,這心事因她而起,又怎麼能夠說給她聽呢?
悶頭又喝了一杯酒,「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
「當年你進宮,可是心甘情願?你對皇兄他可是真情實意的?」慕容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也許是想知道她的心裡可會有他的位置吧。
勾玉想了想,點了點頭,「先皇對我恩寵極盛,我自然是喜歡的,何況我們也是從小的情意。」
「所以,你的心裡,只會有他一人嗎?」
「嗯,是,我這一生,心裡只有他一人,即使今生已無緣。」勾玉喝下了一杯酒,苦笑了一下,「陛下封我為毓貞名號,這貞,我定是不負,也不敢負。」
天下女子都注重貞潔兩字,更何況她是先皇的皇后,當朝的太后,更怎麼能違背了呢,若是負了,只怕這泱泱眾口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容景不由也苦笑了,是啊,這封號是他給的,可如今竟然是自己有了其他的心思,「如果你不是太后呢?沒有這些束縛,你應該會更幸福快樂吧。」
「應該是吧,可是一開始我就沒有選擇。我原以為,你會要我殉葬的。」勾玉說出了金玉原本的料想,也是因為覺得自己不會活著,所以她乾脆就放棄了希望,一心追隨先皇而去了。
一開始,慕容景確實有這個心思,可是他還是還沒這麼做,畢竟金玉還是金相的女兒,他也不想被天下人說自己逼死寡嫂的罪名。
「不會的,我想要你好好的活著。」
勾玉又給他添了酒,「陛下,金玉只是庸脂俗粉,浮萍落花,不值得有人憐惜,能在那錦和宮裡安度餘生,已經是萬幸,其他的我都不想要了。」
慕容景望著她,她面容平靜,無悲無歡無怨,可是他知道她懂得自己的心意,這句話是在拒絕他,「那你可知,有些東西藏不住也攔不住。」
「可是為人在世,總是沒有萬事如意,有所缺憾不也正是一種圓滿嗎?」勾玉覺得有些熱,不由得又喝了一杯酒,卻更覺得燥熱了。
慕容景眼神有些迷離,臉上紅紅的,似乎已經有了醉意,他有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踉蹌了一步差點就要摔倒,勾玉伸手來扶,他趁機就握住了她的手,「可我是皇帝,我不該有缺憾的。」
「陛下既然在這個位置,就該守著這個位置所給與的責任。」勾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慕容景卻一縮手,將勾玉抱在了懷裡,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他很是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陛下,你喝醉了。」勾玉掙扎著要擺脫,卻覺得又一股熱氣從腹中燒起,看慕容景又這麼失態,她不由一皺眉,這酒有問題?
感覺到慕容景呼吸炙熱的,那熱氣呼在她的脖頸處,她努力的避開,轉頭看了看周圍,卻看到了江蕊心的侍女碧兒,心裡暗暗道糟糕,根據往事,這江蕊心就是給慕容景下了點藥,才讓慕容景生米煮成熟飯,將她納入了宮的。
這藥不會就在這酒了?她還剛好的也喝了吧。這可不好玩了。
「玉兒,你也應該是我的。」慕容景有些意亂情迷了,懷裡溫香更是誘惑著他去親近。
這嬌弱的身子根本睜不開束縛,勾玉集中精神,努力從魂魄中擠出一絲靈力,招來一縷陰風將